“如果她命硬,挺挺到日出八成有希望,不過孩子,你考慮清楚,值得嗎?值得這樣做嗎?你知道後果嗎?外邊是是一條蝰仙,每一條都有幾百年的道行,你這樣出去等於以卵擊石,你要用你的命換她的命?”老人已經開始準備了,一邊跟馬程峰說話,一邊在火牆上不停地摘下各色藥草。
牆上晾著一麵藥草,看這些藥草的顏色,少說也有二十多個種類,老頭的手別看粗糙,但卻很巧,他每一個動作都摘下不同重量的藥草,就跟中藥師配藥似的。
“值!她……她是我唯一的親人!今晚她的命就交給老人家您了!隻要您能救活她,哪怕您要馬程峰的命,我都給!”
“哎!”老人苦歎一聲。“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但願你能活著履行自己的諾言!”老人擺了擺手,不再說話了。
馬程峰橫下心來,手握短刀一頭從木屋中衝了出來,他背後倚著木屋門,瞪大了那雙鬼瞳,仔細在夜色中尋覓著那些魑魅魍魎的蹤影。
林子裏的風越來越大,風中帶著無盡的寒氣,打在馬程峰臉上後瞬間把他的眉頭結起了層冰霜。可林子中,馬程峰卻什麼都看不到,仿佛這些被鳳凰山百姓視為神靈般的魔鬼全都披上了層隱身紗衣似的。他現在理解為何屋中那老者為何要給他的身體上塗一層雄黃了,一方麵可以驅蛇,另一方麵皮膚表麵的雄黃會散發出微熱,也可用來禦寒。
他回頭趴在窗口往裏望了望,火炕上,那披頭散發的老人正在褪去常小曼的褲子,衣褲下,露出常小曼修長白暫的大腿。他那雙老手順著腳腕上的毒蛇咬痕一寸一寸的往上摸,片刻間大手就遊走到了小曼的大腿。
“哎?你個老流氓,你要幹啥呀?我警告你,若是敢對她有什麼歹心你絕對見不到明日的太陽!”馬程峰怒吼道。
老人回頭用那雙陰冷的眼珠子撇了他一眼回道:“你若不相信我大可以現在帶她離開!”
“我……媽的!姑且信你一次!”馬程峰看到,老人那雙滿是泥漬的大手順著小曼的肌膚在一點點往上移,最後,大手停留在了小曼腹部左上方的位置。
然後他按了按,老人歲數不小了,用手指輕輕一按能有多大勁兒?可這一按下去,昏睡不起的常小曼卻立刻有了反應,她身子好像想往起挺,可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剛有這個趨勢就被老人又放倒了,老人默默點了點頭。
用自己右手食指的黑指甲在她肚皮上劃了兩下,就像……就像是畫一個靶心的位置似的。馬程峰離這麼老遠的距離都能清楚的看到,他那指甲縫裏邊全都是泥漬,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噗嘰一聲……一股暗黑色的粘稠液體從常小曼的小肚子斜上方皮膚下被擠了出來。想不到這老人竟然有如此醫道,馬程峰歲數不大,可行走江湖這些年各種高手都見識過,不過這種手藝還真是第一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