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回 邪惡的眼睛(1 / 2)

常小曼抬頭就見,城樓上站著幾個黑影,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提著一盞燈籠,剛才馬程峰進來的時候就看清了,說城樓上掛著白皮燈籠。

燈籠裏的光線很昏暗,火苗詭異地跳動著。但常小曼看不清後邊那幾個黑影的臉,無法確定那幾個家夥是死是活。

“哎呀!!!”湯疤子痛苦地呻吟著,並不是雲南白藥灑在傷口上消炎的過程扔他疼痛難忍。雲南白藥灑在傷口上他根本沒有任何感覺,連藥粉輕飄飄地落在傷口上的輕微壓力有沒有。這條腿一點沒有疼痛感,沒有重力感,就跟這條腿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一樣。

他想用手把腿搬起來,但自己使不上勁兒,那神秘的鬼力正在向他渾身每一個角落擴散著。他腦袋裏渾渾噩噩地,使勁兒晃蕩兩下就像漿糊。

那惡臭的氣息更重了,這一次不單單是從他嘴裏發出的,是從他身體每一個角落溢出的臭味兒。臭味就好像是死了一個禮拜的屍體。

“小……小曼……救……救……”他結結巴巴地朝常小曼爬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小曼的腳腕乞求著。

“你別過來!”常小曼想把他踢開,可湯疤子這隻手就跟鐵鉗子似的,掐著她腳腕怎麼也掙不開。

“額……啊……”他張開大嘴,喉嚨裏發出一聲吼叫,那聲音根本不是他的,像是一個惡魔!他的嘴越張越大,嘴角兩顆尖牙直往下滴答口水。可他依舊在努力克製著自己,雙手緊緊攥成拳頭。

那杆獵槍倒在他右側不遠處,常小曼抓住機會趕緊奪過獵槍,狠狠用槍托敲打著湯疤子,這也算是報了前番的仇了。湯疤子現在一點勁兒也沒有,別說一個瘦弱的姑娘了,恐怕就算是個十歲的孩子都能把他掀翻。

“救……救……我!”他張牙舞爪著,整張臉都扭曲在了一起。

“瞎爺!瞎爺?您快來看看他!他好像……他好像……”常小曼幾步跑到了墓誌銘後,槍口瞄準了湯疤子。湯疤子趴在地上已經不動彈了,他眼睛還是圓瞪著,雙手就跟雞爪子似地佝僂著,那邪惡的魔鬼正在吞噬著他的靈魂。

墓室外邊的城樓上,四個黑影舉著手中的燈籠,燈籠中的火苗詭異的跳動著。常小曼發現,昏暗的光線下,湯疤子身下的影子越來越淡了。

常小曼喊了半天,可祭台那邊程峰和馬瞎子根本不見回應。這邊,湯疤子眼瞅著是已經屍毒攻心無藥可醫了。他現在正處於不死不活的狀態,體內的靈魂還能勉強控製身體,但也是強弩之末,估計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變成一具行屍。

常小曼幾步踏上祭台,大聲呼喊著他倆的名字。隻見,那口巨大的棺槨前,馬程峰和馬瞎子竟跪在前邊一動不動。

馬瞎子幹的就是這行,像他們這種遊走在陰陽之間的江湖術士,走到哪都要盡禮數,而且董鄂妃是旗人,他跪正常。可馬程峰呢?

常小曼這幾天對馬程峰是看透了,這小子脾氣倔強的很,心高氣傲,仗著自己一身驚世駭俗的本領目空一切。連他自己爺爺都不跪呢,更何況是鬼邪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