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笑盈盈地說道:“現在這樣的癡情暖男應該隻存在於傳說中了吧,其實我也不覺得奉獻型的男人有多可愛,就跟過去那種標準的賢妻良母型的女人,我覺得也是很可悲的。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不能因愛之名就放棄很多原本的特性。”
梁聖說:“芊芊這句話深得我心,我一直這樣認為,情侶也好夫妻也好,到底遷就容忍過一生就是幸福嗎?還是寧願形影單隻也要活出自我呢?”
芊芊溫和地說:“也有可能會遇到互相獨立而且十分合得來的對象。”
梁聖感歎:“那實在可遇不可求!”
馬曉東和楊思明很奇怪:“我們倆是已婚人士,對愛情對婚姻有諸多感慨十分正常。你們兩個完全還是在圍城之外,怎麼感慨比我們還多?”
梁聖答道:“我本身就屬於思維超前的高智商男人,再說單身多想點愛情之事不為過吧?”
芊芊則說:“周圍女同學很多,各式各樣的愛情故事,有的早早結婚,看的越多則對婚姻越懼怕。你們這些人,我覺得屬於當初比較幸運的那群人,對愛情和婚姻的認知都處於美好的一麵的時候遇到了另一半,勇敢地結了婚。年紀越大就會越不敢結婚,因為對愛情和婚姻的認知比較理性了。”
梁聖表示同意:“人就是這樣,見得多了、聽得多了,就開始產生懷疑!”
四人聊得十分投機,一直到十點才依依不舍地告別。第二天,他們應邀去青春酒吧聽歐飛的演唱。這個酒吧在市區一個鬧中取靜的湖邊,四周有商業街、美食街,人流湧動。來這個主題酒吧的基本是二十來歲的大學生,很多大學的樂隊在這裏定期舉辦小型演唱會。
酒吧本身掩隱在一片柳樹林裏,木製的外觀,古樸得有些簡陋,門口的玻璃櫥窗有很多歌手或者樂隊的簡介,真是一個真正的音樂愛好者的樂園。
馬曉東一行人來到青春酒吧時,看見裏麵人潮湧動,門口貼著歐飛的大幅照片。照片中的歐飛,眼神深邃,頭發蓬亂,穿著一件有很多紐釘及鏈子的皮夾克,看上去不羈且英俊。馬曉東嚇了一跳,說道:“原來歌星們在照片上都這樣有個性!”
楊思明說:“我們現在來看這個,是不是有些違和?”
芊芊看著他倆,壞笑道:“違和也是你和馬哥,我和梁聖還很年輕,看這個很適合!”
馬曉東自我調侃道:“我也覺得自己還很適合呀,難道我說我是研究生不行嗎?醫學院的研究生本來就年紀稍微大點!”
三人哈哈大笑:“這麼老的研究生,爹媽可要急死了!”
四人說笑著就進場了,歐飛給他們留的位置很好,是離舞台很近的一個四人座。周圍擠滿了年輕人,不過並不像他們想象的那樣都是學生,而是很多白領模樣的年輕人,也有一些看著30多歲的文藝中年。馬曉東這下樂了:“看,我說我還年輕吧,我在這裏完全不違和!”
這時候有領班拿來一打啤酒和若幹果盤,大家吃驚道:“我們還沒叫東西呢!”領班笑:“前麵這排座位上的客人一向都是免費的。”
這時候他們四個才注意到,像他們這種桌子有五個。一看旁邊桌子,馬曉東呆了呆,原來是電視台的幾個記者,剛巧他都認識。馬曉東趕忙過去打招呼,記者們也很高興,說:“馬醫生,你也來了啊,想不到你也喜歡聽歌。”
馬曉東笑道:“歐飛喊我來湊熱鬧的,他怕我太無聊!”
大家笑嘻嘻道:“歐飛成就了你,你也成就了歐飛,真是一段佳話!”
記者們問要不要一起坐,馬曉東客套了幾句,說朋友們在那邊,然後就回到自己的座位。
楊思明說:“行啊,馬曉東,這才回來多久啊,都成名人了!”
大家哈哈大笑,梁聖說:“馬老師,說實話,我覺得你選擇新的職業百分百正確。以前我覺得你就跟孔夫子似的,讓人高高仰望!”
馬曉東翻翻白眼:“那時候你又沒機會了解我的內心,說得就像多了解我似的!”
芊芊已經笑得花枝亂顫:“不過我真相信梁聖說的感受,馬曉東,你就有這種本事,要是跟你不熟悉的話肯定覺得你很嚴肅,不好接近。記得第一次在FF醫院認識你,要不是明姐,我都不知道怎麼跟你說話。”
梁聖忙湊過來,吵著要聽他們在韓國的故事。三人一齊擺手:“去去去,那是我們三人最珍貴的秘密,隻屬於我們三個人!”
梁聖撇撇嘴,表示不屑。
酒吧裏人越來越多,這時候舞台上有個女歌手開始唱歌。女歌手比較成熟,看著或許有28歲或者30多歲,穿著一件湖水綠長裙,她款款搖擺著身體唱著一些抒情的小調。女歌手嗓音很動聽,讓聽眾有一種神清氣爽、身處春天的感覺,怎麼說呢?就是那種在陽光明媚的日子裏,在開滿鮮花的田野上散步,四周有蝴蝶翩翩起舞,春風輕輕拂在麵龐上,溫柔得像情人的手。很多年輕人隨著音樂搖搖擺擺,手裏拿著啤酒或者汽酒,氛圍很活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