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守轉頭對姚崇笑道:“何縣丞的賢侄、賢侄女今天遠道而來,我們也別把他們晾在一角嘛——來,姚縣令,隨我前去敬酒一杯吧!”姚崇隻好跟著方太守走到何家陸、何佳秀這一桌。方太守熱情地笑著說:“來,賢侄!你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何家陸也連忙站起身,舉起酒杯說:“小侄不敢當!還是小侄敬太守大人一杯!”兩人飲了一杯酒。方太守又笑著走到何佳秀麵前:“來,賢侄女也千裏迢迢、一路辛勞!本官這裏招待不周,若有唐突之處,還請賢侄女見諒啊!本官也請賢侄女同飲一杯——”
何佳秀站起身,略有點尷尬地應道:“謝太守大人厚意!——但小女實在不會飲酒——小女還是以茶代酒吧!”說著,舉起了茶杯。旁邊的人不由有點尷尬。何林臉色略微一變,連忙想要說話。姚崇卻解圍地說:“既然何小姐不會喝酒,就不妨以茶代酒吧!”方太守看了看姚崇,哈哈大笑。飲了這一杯酒。何佳秀輕輕地抿了一口茶,以示敬意。
方太守自己敬完酒,卻還沒完,他笑著對姚崇說:“姚縣令也敬兩位遠道之客一杯吧!”姚崇隻好又舉起酒杯。可是何家陸瞪著姚崇,卻毫無好印象。但官場之上,也不便於當場難堪,也隻好勉強拿著酒杯。姚崇舉杯過去相碰,不料何家陸卻瞪著姚崇,聲音很低地嘟囔了一句:“哼,好色之徒!”
姚崇沒想到何家陸竟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差點大驚失色!心中不由十分委屈!他尷尬萬分,壓低聲音說:“我,我,我怎麼就——”何家陸眼睛一瞪,看著姚崇。方太守卻沒聽清何家陸剛才那句話,正好感興趣地湊過來:“賢侄說什麼?”
姚崇大為尷尬,連忙接下話茬,假裝自然地笑道:“啊——的確是幸會,幸會!”
何家陸不屑地看了一眼姚崇,卻沒說什麼。何佳秀顯然也聽見了自己弟弟的話,忙過來打圓場,舉起了茶杯,溫婉得體地說道:“我姐弟二人千裏到此,恰好逢得姚縣令新官上任破案的喜事。真是要十分感謝姚縣令的盛情招待!”
姚崇異常尷尬,隻好說道:“哪裏,哪裏——要感謝的話,還是感謝方太守大人的熱情盛意吧!”何佳秀飲了一杯茶,姚崇飲了一杯酒。方太守和姚崇又回到主桌。
這官場上的接風宴果然是耗時持久。觥籌交錯,歡聲笑語,奉承聲、誇獎聲、應和聲、勸酒聲、劃拳聲交織一處,異常熱鬧,已經超過了一個時辰,仍毫無結束之意。既然太守有令,不少官員紛紛上來圍著姚崇敬酒,熱情地稱頌新任縣令的“文才過人、精明幹練、年輕有成、前途無量”。姚崇已微微有幾分醉意,已經喝得腳步微亂,官帽微斜,卻還要忙於應酬。但仍不得不應酬著。何佳秀看著姚崇和這些官員醉醺醺、東倒西歪的德性,不由得更加暗暗反感,暗暗蹙眉不已。但在官場上,她也不便公開說什麼。婉兒更是厭惡地看著姚崇和眾官員。
就在這時,姚崇突然聽見堂下遠處夜幕中似乎有一聲“唉!~~~”的長歎聲,隨即就消失了。姚崇再仔細聽,卻隻聽見夜間微風搖動樹葉沙沙的聲音,似乎還有幾個人匆匆走過的聲音,尤其奇怪的是這腳步聲還夾雜著一種不協調的沉重。姚崇盡力繞開眼前微醺的官員,往堂下看去。可是夜幕黑沉,從燈火通明的大堂往外看去隻見一片漆黑,看不見遠處任何光景。剛才那一聲輕歎,似近還遠,如同鬼魅一晃,而再不見蹤跡。難道是自己耳鳴了嗎?莫非在觥籌交錯的宴席上應酬久了,自己聽錯了哪位小吏在宴席上的一聲輕歎?
姚崇方自詫異,方太守已經上前親熱地說道:“姚縣令年輕有成,本官一看到姚縣令英姿勃發的樣子,不由想到了本官二十多歲的時候啊!那時候本官還在苦讀寒窗,哪裏比得了姚縣令少年得誌,年輕有為,看看姚縣令英姿勃發的樣子,真是羞煞本官啊!”姚崇隻得又一次拱手客套:“方大人實在是言過了,姚某才疏學淺,不過仰仗運氣,僥幸得中進士榜尾。想起僥幸中榜之事,至今仍覺陣陣後怕。在為官和處理政務方麵,姚某還要向方大人多多求教!”方太守輕拍姚崇的肩頭,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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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