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崇說道:“張天涯,你大半夜地在縣衙裏裝神弄鬼,是何居心!看來你對於本縣令和王縣令那個院落關心得很啊!~~~絕非無關事外之人!你弟弟張天際,明知你半夜裝鬼受傷歸來,還幫你包裹掩飾,是你的同謀。你兄弟二人就是縣衙裏的內鬼!”
張天涯啞口無言,但仍氣焰不減,把脖子一梗,一言不發。姚崇冷笑一聲:“來人!將張天涯、張天際押入大牢,嚴加看管,不得有誤!”姚崇又轉過頭,專門對張懷寶說道:“張領班,此事就由你去辦理,選擇可靠衙役,加強對此二人的看管!此二人正是王縣令被害一案的重要人犯,一定要加強管控,絕不可使這二人在獄中被人所害!未經我允許,也不準許任何人靠近此二人、或與二人交談傳話!為安全起見,這二人暫且直接關入死牢,務必斷絕其內外串聯!你可清楚了?”張懷寶躬身答道:“卑職聽命!卑職清楚了。”
張天涯、張天際二人隨即被押往死牢關押。姚崇還不放心,又帶著楊武同去了一趟監獄視察。隻見死牢位於這監獄的最內側,外無門窗,牆壁厚實,陰冷潮濕,一股常年不見陽光的汙濁晦氣撲麵而來。姚崇正色說道:“即使是看管監牢的衙役,也不得隨便靠近這二人,平時一律在外麵把守,不得隨意進入、更不得與二人交談!送飯之時,需有兩名衙役同時給此二人送飯。眾位聽明白沒有?
”眾衙役應道:“遵命!”姚崇和一群隨從擠在這監牢過道之中,頓時覺得空氣更加不流通,汙穢難聞。姚崇伸手在鼻子前搖了兩搖,驅趕一點穢氣,說道:“好了,既然已經看過,我也就放心了。大家盡快隨我出去吧。”
眾人如釋重負,紛紛魚貫而出。
回到小院,楊武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說道:“姚兄真是神機妙算!你怎麼知道昨天夜裏必有人來裝神弄鬼?”
姚崇笑著手撫胡須,低聲答道:“昨天我們本來想早早踏勘現場,卻來了那麼許多雜七雜八的怪案,弄得我們始終不及詳細查看現場——你不覺得這有點奇怪嗎?而且本官微服上任,前無呼應,後無排場。進入縣衙裏還未發出一道命令,還未張貼一張安民布告。可這縣民怎麼就立即知道本官上任了呢?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道林縣連續幾個月沒有縣令,有官司都無法打,縣民隻有等待新縣令上任。你說他們可能天天跑到縣衙門口看裏麵有無新縣令上任嗎?尤其是那範可、朱建兩人打官司,更是蹊蹺,兩人當天發生糾紛,當天就知道立刻來縣衙告狀,還口口聲聲叫我縣令大人。如非在外麵就已知道新縣令到任,豈能如此巧合?如果隻是範可、朱建一起官司,也許還是湊巧了,那黃二麻和李紳宅基地官司積累已久,早已不是一月半月,他二人家住縣城北門頭條胡同,距離縣衙最遠。北門又是商賈集中之地,你我從那裏走過,人聲鼎沸,大白天即使想聽到縣衙擊鼓升堂之聲又談何容易!又怎麼那麼湊巧緊接著範可、朱建二人前來告狀?”
楊武恍然大悟:“所以姚兄就知道縣衙裏必有人告訴外麵的縣民,讓他們來找縣令打官司!”
姚崇微笑頷首:“不錯!正是如此。你想過沒有,如果這個官場上的人主動告訴外麵的縣民,新任縣令到了,讓他們到縣衙找新任縣令告狀,這豈不是有違官場上‘民不舉,官不究’的慣例?他究竟有何目的,才會打破官場慣例,做這不符合官場慣例之舉?真的是為了百姓排憂嗎?”
楊武心思一動,急忙接道:“姚兄是說,,,姚兄是說~~~”
姚崇再次點頭:“不錯!那個人此舉,正是為了拖住我們,不讓我們及早進入王縣令衙署查勘現場!為他們搞鬼爭取時間!所以他巧妙地利用大唐律法對百姓有告狀官員必須立即接狀的規定,弄來一群官司,以此絆住我們,無法及早踏勘現場!”
姚崇頓了一頓,又沉思著說道:“可是,王縣令被害已有數月時間。縣衙內又有內鬼,他們隨時可以暗中破壞現場,銷毀遺留下來的蛛絲馬跡。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裏,他們早已有充足的時間做這些事了。為什麼要等到我們上任後才來破壞呢?”
,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看得爽了賞個錢嘞!
賞作者貴賓票:
親,您還沒登錄噢,馬上or
賞作者貴賓票:
親,您還沒登錄噢,馬上or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