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脫離險境 美人不拘(三)(1 / 2)

長篇小說《大唐絕色.時間隧道》

第一部、驚豔—史冊忘記記載的美女

十六、脫離險境,美人不拘(三)

又是一個美麗的清晨,最後一個守夜的侍衛也睡了......

灰色的天空包容著秀色的山野,跌宕的山巒透出了一縷晨光,潺潺流水不時濺出了白花,嘩啦啦的水聲無時無刻都沒有停止喧叫,一群群小野兔飛快地奔跑狂跳,百靈的叫聲越來越響,一陣陣晨風吹了過來,讓人感覺到有點涼意。

楊玉環被噩夢驚醒坐了起來,所有的侍衛緊握鋼刀,還在睡覺。她的左右兩旁大概五尺的距離分別睡著緊握“奪命劍”的蕭斌和握著大刀的王誌剛。蕭斌、王誌剛和侍衛們都和衣而睡,玉環看著這幫年輕人跟著自己逃亡,心裏真不是滋味,正在想入非非。一輪紅日從東邊的山巒慢慢升起,霞光萬丈,暗綠色的森林裏射入了陽光,瞬間變得青翠美麗,整個山野亮麗秀美,她第一次在深山裏撞見了日出,心情放鬆了許多。

她低吟:“噩夢驚魂撞日出,衛士疲憊晨風撫,山澗流水似有情,難得媚出巔峰哭。”(“噩夢”收入《大唐歌譜》)

蕭斌隱隱約約聽到美人吟詩,感覺好像在夢中,他做夢想著與夢涵公主在一起時跟她學習如何撰寫詩詞和“大唐歌譜”的情景,他愛看夢涵公主寫詩作詞,特別是夢涵所寫的“大唐歌譜”幾乎每一首他都拜讀過,也許是他潛意識思念夢涵公主的緣故,睡夢中他不知哪來的詩興,吟道:“風和日麗本無謎,長戈相遇累姣妃,君王養虎成隱患,偏有戲軍換城糜。”(“戲君王”收入《大唐歌譜》)

蕭斌吟詩,明指盛唐歌舞升平卻不幸淪落內亂,這種刀槍相遇無疑是君王造成的,暗指國忠戲君才換來城池陷落、嬌妃蒙難。

楊玉環聽出了蕭斌的弦外之音,正想說什麼,卻看到蕭斌睡得正香,他的詩是夢囈,令楊玉環很吃驚。剛剛,她還以為蕭斌是聽了自己的感歎而胡亂成詩時,才情不自禁地作詩回應,沒想到他是在夢中與之和詩。玉環不覺淚如泉湧,她在反省,也許是自己迷惑了玄宗,雖然她從來不過問政治,也不懂政治,但國忠卻是自己推薦予玄宗的......

玉環萬萬沒想到,國忠會指使玄宗皇帝逼迫哥舒翰大將軍出兵靈寶與叛軍死拚,最終損害了皇權,造成國破家亡,盛唐的脊梁骨終於因為哥哥國忠的無能和妒賢而坍塌了。

玉環的心情非常複雜,她悄悄站起來走到泉水溝邊,看著山泉不斷地濺出浪花急速地流向下遊,這種永無止盡的潺潺流水似乎在訴說著什麼,它不停地歌唱,總在尋找自己的彙集地,是湧入江河?或是彙入大海?玉環看著流水浮想聯翩,她不知道自己逃亡的去處,是隱匿民間?或是遠離王土?此時她的心情就像這奔流不息的山泉不知流向何方?她正在為自己的逃亡路線而煩惱。她在泉水溝邊站了很久很久.....

太陽緩緩升起,晨光萬丈,大地一片明亮。蕭斌、王誌剛和侍衛們晨起後看著玉環久站不動,他們圍了過去問候玉環早安,這才使玉環收心回神。他們用泉水漱口,雙掌成瓢,取水洗臉。玉環也學著衛士們漱口、洗臉。

玉環吃完侍衛們自做的早餐,感覺身上癢癢的,她提議大家輪流到泉水溝洗澡,這個建議一下子就獲得通過。因為他們自從救走玉環逃亡到現在已經有六天了,大家都沒有洗過一次澡,問題是如何讓玉環到泉水溝洗澡使蕭斌和侍衛們都犯難了,他們商量了一會兒,決定讓五個侍衛到遠處把守,蕭斌和王誌剛背過臉在附近守護,由玉環到泉水溝洗澡。

玉環知道他們怕褻du自己的玉體,才為了洗澡這麼簡單的事情討論了那麼久,實際上她對自己的玉體並沒有那麼講究,而且逃難中也無需計較那麼多,更何況大唐的女性都比較開放,就是自己的身體被這群孩子們瞧見了也無妨,想到這裏,她對蕭斌和王誌剛說道:“你們兩在附近等著,我很快就洗完。”

蕭斌說道:“玉環阿姨,你可要小心啊!”

“沒事,你們放心吧。”玉環說完脫掉了裙裝,下水洗澡。

逃難生涯,玉環與侍衛們生活有諸多不便,如洗澡、方便、睡覺、騎馬免不了都在一起,小夥子有時隻是簡單地回避、躲開或是幹脆就在一起把臉轉開。然而,她已經顧不了許多了,加上她比較開放且不拘一格,雖然她冰肌玉骨,清高自傲,但在這些為了守護她的安全鋌而走險的孩子麵前,她更多的隻是感動,男女之間的諸多不便看來已經在逃亡中變得不太重要,蕭斌和侍衛們為了確保玉環的安全甚至連夜間睡覺時都要牽著她的手或者背靠著她的背。蕭斌一路都是擁著玉環騎著同一匹馬行進,玉環和他們在一起早已沒有男女界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