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景恒和崔公子的意外相逢的時候,下麵春娘已經開始出題了。
“我們姑娘自小喜歡雪,所以今天一炷香時間為限,以雪為題,作詩一首,有所有的人一起來評判看是否有資格參加競價。”說完春娘就點上了一枝香,插在花台中間的香爐上。一時間整個青樓都安靜下來,所有的人都開始搖頭晃腦的創作起來。
老大也開始端著酒杯開始了自己的創作,李希暫時沒有興趣,這點難度可難不倒老大的。“不對,香燒的快起來了,”
“對,咋燒的這麼快”
老大也撲倒欄杆上出一看果然現在的香燒的速度加快了不少,照這樣下去也就半盞茶的時間就會燒完了,這下老大這下急了,本來以老大的才情作一首是一件小事,可是現在突然加速打亂了節奏,在一著急啥也做不出來了。
“六出飛花入戶時,坐看青竹變瓊枝。如今好上高樓望,蓋盡人間惡路歧。”突然隔壁的包間中傳出了一句詩。“我靠,還真有人做出來了,”這下老大更急。
“這位公子做出來了,公子大才,不過這位公子麵生的很,敢問不知公子貴姓。”春娘一聽有人做出了詩,連忙問道,她可是知道這香是特製的,燃到後麵會突然加速打斷作詩的思路,尤其是今天臨時出題,都是現場作詩,能做出來的都不是一般人。
“滎陽崔氏。”
“原來是滎陽崔氏,那可是天下第一豪門,”
“是啊是啊,那可是傳承幾百年的大世家,果然是好文采。”
“嘿嘿,這會我們的任城王二公子可是替他人做了嫁衣,這凝雪姑娘就要歸別人了。”
“那是滎陽崔氏,就是任城王也得幹瞪眼。”
“那是那是。”
“聽見下麵的話,崔公子也晃到了圍欄處,看著老大“怎麼我們的小王爺不會做不出來吧,那我可要帶著凝雪回家風花雪月去了,任城王的小王爺就這文采。”崔公子剛才已經打探道了老大的身份。
“老三,救命啊。”現在老大已經完全沒了主張,拉著李希叫救命。
“有了,天地一籠統,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前世的這首打油詩李希還是記得的。
“老三,這這也太不雅了吧。”聽見李希念出的詩,景恒有點遲疑,沒有說出去。
“沒了,想要就要,不要拉倒。”看見老大還挑三揀四的李希不幹了。
景恒扭捏了一會,在自己的形象和凝雪之間抉擇了一番,還是來到包廂外準備念出來。
“出來了,出來了,看看小王爺的大作。”外麵的人一看見老大就都議論起來。
這一下,把老大有弄緊張了,張了張嘴,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天地一籠統,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小子,這首詩好啊,我老程喜歡。”隨著聲音,另一邊的包房裏麵走出一個大漢,三四十歲的年紀,一聲錦袍,滿臉橫肉,樣子凶惡。李希看著他覺得一股煞氣傳來,這是一個帶過兵的人,李希肯定到,李希在他身上感受到前世在部隊哪些將軍身上特有的氣息。而且是哪些上過戰場上的將軍。
“這是我的詩。”老大辯解道,現在可是關係到凝雪的歸宿問題。
“咋了,你的詩老子拿來用用怎麼了。這首詩我老程蠻喜歡的,就歸我了。自己在做一首。”大漢毫不在乎的說道。
“春娘,這怎麼算。”老大一看和這大漢糾纏不清,直接問春娘。
“二公子,這首詩是從這位先生嘴裏念出來的,當然是這位先生有資格參加競拍了。還請二公子抓緊時間,剩下的時間可是不多了。”春娘笑著說道。
在李希還在猜測這到底是誰,來任城有什麼目的的時候。一旁的老大可急了。眼看著這香就要燒完了。自己的詩還沒著落了。
“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最後關頭還是李希出手了,李希的話音剛落,計時的香也熄滅了。老大也鬆了一口氣。
“好,”聽到又有一首好詩,下麵的人也激動起來,而且這首詩是從剛剛二公子的包間中傳出來的,老大在這裏還是有不少粉絲的,就是他的粉絲都認為他是李希。
“春娘。我的詩也做出來了,是不是也有競拍資格了。”看見下麵春娘遲疑著沒有宣布,老大問道,至於詩是誰做的用他的話來說都是自己兄弟,這個不重要。
“有,有,二公子也有了競價資格。”春娘的臉笑的有些不自然,一邊說道,一邊在心裏想“老娘一心想讓公主避開任城王府,可是怎還是避不開,難道是天意。”可是規矩是自己定的,這麼多人都看著了。也就隻有讓景恒也參加競拍了。
“現在時間到,有資格競價的也就隻有崔公子和李二公子還有這位大爺。現在請三位開始競價。”
“我就算了,要是在外麵買個美人回去家裏還不得鬧翻了天。他們年輕人去爭吧。”大漢說完嘿嘿笑了幾聲,回到包廂裏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