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霧蒙蒙的山間小路上到處充滿了泥土的芬芳,這個本來靜謐的地方卻慢慢出現了兩條不合時宜的影子。“鵬哥,咱倆是不是有些走火入魔了,我感覺你和我的腦袋都被驢踢了,還是同一頭蠢驢。”一個略有些粗獷的聲音響起。“別絮絮叨叨的了,開弓哪有回頭箭了,更何況弓還沒開始拉呢!走吧走吧,你想一輩子都那樣啊!”另一個還算清越的聲音響起。
有些不明所以的事情往往發生的很偶然,有的人即便看到了聽到了也不會去了解,隨著時間的流逝也就逐漸忘卻了。有的人卻是充滿了好奇並且去探索,雖然不知道結果如何。但我們追求的就是過程不對嗎!我自己在心裏這樣勸慰道。
我和大豪是在船上認識的,我是一個跑遠洋的老駕駛員了,雖然隻有二十九歲海齡卻是八年了。用自己的話來說也是一個走過南闖過北,海盜麵前抬抬腿,惡鯊眼前撇撇嘴的人了。大豪卻是複員軍人,回來了沒有好工作就培訓個水手上船掙點錢。第一次上船我們兩個就碰上了,可以說是誌同道合,也可以說是臭味相投吧。我們倆算是對上眼了。當然有一點需要聲明:我們可不是老玻璃。
要說事情的起因就要追溯到半月前的淩晨了。
站在黑漆漆的駕駛台裏麵,放眼望去就是不著邊際的大海,雷達上一條船也沒有,很是清爽。皎潔的月光灑落在海麵,能見度也是很好。“哎,這樣的天很好哈,就是容易犯困。”我自言自語著。順手點了一根煙。幹這一行就是無聊“大豪,你作甚呢!想媳婦來?”我揶揄道“對象還沒有哪來的媳婦!鵬哥這次回去休假了又要去相親?”“我去,哪壺不開提哪壺!唉,往事不堪回首啊!大豪改行吧啊,哥作為一個過來人告訴你,就你這五短身材二十五歲的年紀五十二的尊容再加上你這職業注定打一輩子光棍!”“就你好,相親一百零八次到現在還是大光棍,是不是在你們那裏也是名人了!”“這是她們不懂得欣賞,唉,原來你也是這麼膚淺。夏蟲不可以語冰,古人誠不欺我也!”正在我們互相調侃之際“那是什麼,鵬哥?”大豪一聲驚叫道。波瀾不驚無邊無際的海麵上,一道瑩白色的拱橋忽然出現在天際,白的妖異,白的滲人。我也是目瞪口呆,不會要穿越了吧!白拱緩緩的移動著,越來越近,越清晰越來。“上麵似乎還有些圖形,鵬哥!”“傻蛋,那好像是地圖!”凝神一看“怎麼那圖形有點像渤海灣那一帶啊!”我有點發愣。“你怎麼知道的!”大豪立馬打岔。“唉,和你這個新兵蛋子沒有共同語言!”“中間那個怎麼像個漢字啊!”我仔細一看果然像“好似個繁體字,怎麼還是彎著寫的!”我明白了“那是個繁體齊字!”我大叫道。忽然想起當年戰國七雄的齊國不就是靠近渤海灣一帶的。這應該是原來齊國的某個地方了。但是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大豪,這次我們發了,抓緊拿筆把地方描出來。。。。。。”
“大豪,我就問你和我一起去不,別廢話,敢不敢?!”自從我們把地圖大體描繪出來後,心有靈犀一樣對這個事情閉口不提。沉默了半個月我們在上海休假了。“既然老天讓咱倆一起看到了就肯定有它的道理的,難道你不認為這裏可能有寶藏?”說實話我自己也心裏有點發毛,不過不去探索一下真是對不起這次機遇了。我自己去?唉,我心裏有數,沒那個膽量,也沒那個能力。“是福不是禍,去就去。兩條光棍怕啥!”大豪也是一咬牙。“我去,我心煩這兩個字!”我無奈了。
三百六十行,行行有高手。這前期準備工作就看出差距來了。看大豪又買指南針又買強光手電的我這倒成了新兵蛋子了。一不做二不休,我們倆把掙了將近一年的錢全部拿了出來,前前後後準備了半個多月終於向著目的地出發了。
七拐八拐,我們也不知道都轉了多少路,倒了多少回車,終於在一條尚算整齊的大馬路邊被司機通知放了下來。齊國是周朝諸侯國之一,先為薑姓,後為媯姓,首封之君是薑太公。齊者,臍也。若以魯為首,燕為足,則首足中間是為臍(齊)武王伐紂,周得天下。“封師尚父於齊營丘”,於是有齊國。“鵬哥,你和薑太公同性哈,難道是薑太公的後人?”兩人一邊看地圖一邊上網查地域終於發現了以後繼續前進還是要靠兩條腿這個客觀事實。不由得互相調侃著。“行了吧你,就你那點資料上網一查就有,抓緊研究下怎麼走,周圍還有鄉鎮村子否,我可不想晚上睡在野外。”“按地圖來說這裏附近應該有一條大河流向海裏。入海口旁邊是有一座百丈之山。那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了。”大豪如有其實的說。“我去,這些哥哥都知道,關鍵我剛才問司機來他說這裏就沒有條河,更沒有什麼山。幾千年了鬼才知道山河都去哪裏了!咱倆應該找個地理學家和曆史學家問問就好了!”“人家以為你是神經病!”我還沒說完,大豪立馬插嘴道。“往東走吧,向著海邊走總是沒錯的!”“這還像句人話!”我喃喃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