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品以上官銜未出閣的千金小姐們全都聚集到門外,等候著時間一到,便排隊進宮參加上元宴。
而宮門城牆上,太子鳳擎絕正站在上麵,注視著下方。當看到辛沫兒隨著南宮雲一道出現時,雙眼迅速的閃過一抹陰戾。
因為南宮雲顯少出現在南昭國,更少在眾人麵前表露過身份。
所有等候在宮門口的那些大臣千金們都不識他的身份,但見他品貌非凡,氣質出眾,打扮的雖低調但那骨子裏透出來的尊貴非常人所及。
均猜測他的身份應是不尋常的。
當見到當朝太子鳳擎絕親自出宮門迎接他時,才明白原來這位便是祈東國皇帝唯一的兒子,也就是如今祈東皇的太子南宮雲,一個個全都心花怒放。
更有膽大者,直接對著南宮雲拋起了媚眼,隻求他多看一眼,博得他的親睞。
然而南宮雲對這些少女投來的目光視如不見,對著鳳擎絕微微點了點頭,下了馬後,單手挽著辛沫兒的手,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蘭音也跟著下了馬,連忙緊步跟隨其後。
南宮雲的這一舉動,不知傷透了多少女子的心,於是紛紛將辛沫兒當做了假想敵,一個個如仇人般的怒視著她。
不知道那些人中是誰碎了句口,“南宮太子身邊的女子,我見過,她是旭王府的小郡主!”
“原來是她啊!聽說旭王府的尋妻啟示就是她寫的啊。”
“肚子裏就這點墨水還想吧嗒上南宮太子?她也不拿盆水照照自己幾斤幾兩。”
“你不知道嗎?旭王爺九年前就厭棄這個私生女,將她送到極寒之地的太白山去了,說白了,就是山村野丫頭一個,哪來的什麼墨水,別笑死人了。”
她們說話的聲音並不小,沒有刻意避開辛沫兒,所以辛沫兒聽得清清楚楚。
辛沫兒原本是不在意這些的,因為她從來都不屑於理會這些見人就咬的瘋狗,雖然她肚子裏確實沒有多少墨水,但一個女子基本該有的涵養,她還是知道的。
蘭音卻不喜歡別人說小郡主的壞話,替她打抱不平,“你們這些閨閣小姐就隻會在背後說人壞話了嗎?”
那些人中其中一個打扮花哨,踩著三步蓮,滿頭叉著金簪的華衣女子走了出來,雙手叉腰不屑的看著她道,“你一個小小的丫環竟敢在這兒叫喧,誰給了你的狗膽?”
辛沫兒光潔的額頭輕皺,頓住了步子,她可以容忍別人暗地裏說她,但不代表可以容忍那些人明目張膽的欺負她的人。
正在她準備掙開南宮雲的手出去理論時,南宮雲卻拉住了她,將她帶到自己的麵前。
手伸到她光潔細膩的額頭上,將她輕皺的額頭撫平,如沐春風般的微微一笑,“以後有我在,不要隨便皺眉頭了。”
動作隨意,自然。宛如最親密無間的愛人。
鳳擎絕看著他們二人的互動,眼中的陰鬱更深了。
辛沫兒怔了怔神,南宮雲已經鬆開了她,將頭轉向鳳擎絕,“本殿可有發話的權力?”
鳳擎絕恢複往日的謙謙君子之態,淡笑道,“當然,隻要不違背禮儀綱常。”
南宮雲點了點頭,將手指一一指向剛剛訓斥蘭音,還有背地裏說辛沫兒壞話的幾個女子身上,“本殿不喜在宮內看到這些人,太子殿下可否派人將之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