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淞深深的看了一眼她,眸色冗長,拂了拂手,慢道,“退下吧。”
左婉這才恭首坐回了席上。
台下的眾朝臣以及各家的千金們全都低下頭,私底下小心的議論著。
辛沫兒臉色有些蒼白,她前些日子無事之時在旭王府的書房翻看了一本秘史,上麵清楚的記載著對這類案例的處罰。南昭國對這等禁戀管得十分嚴厲。
據說三百年前南宮國的皇室貴族也有類似情況出現,男子被削了爵位,女子則被石沉大海,喂了巨鯊。
還有一百年前的一起案例,更加嚴厲。男子被切去了小鳥,從此不能行仁道。而女的被毀去了子宮,並在子宮裏灌注了大量的螞蟻,任之嘶咬食肉,生不如死。
之所以處罰的這般重,則是為了警示後人,不可犯同樣的錯誤。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鳳淞低著嗓聲反問了一句。
“無論說多少次都是一個答案,兒臣就是吻她了。”鳳擎蒼毫不猶豫的將左婉的意思重述了一次。
辛沫兒隻覺腳底下的涼意噌噌的上漲,以眼神示意了一下鳳擎蒼,希望他能解釋一下,因為他的話比較有說服力,可是他卻看都不看她一眼,反而還承認了那夜所發生的事。
其實,不就是一個吻嘛……
也沒什麼的,辛沫兒這樣告訴自己。
於是,很自覺的站了出來,笑道,“不就是一個吻嗎?我吻過的人可多了,太子妃未免太大驚小怪了吧?我還吻過我們家的小黃呢,也吻過我們家的奧利奧。難道我們家那隻小黃狗還有小八哥鳥都有罪?如果想憑這條理由就治我的罪。那,未免也太牽強了些。”
鳳淞的表情剛稍稍好轉的時候,左忠插了話。
“小郡主未免也太會狡辯了些,一條狗,和一隻鳥,怎能和人相提並論。你這是在侮辱你自己呢,還是在侮辱旭王爺呢?旭王爺可是人中龍鳳,蓋世無雙,怎經你這般比喻。”久未開言的左忠對她的話不以為然。
他這番話說的言之鑿鑿,看上去是在為鳳擎蒼說話,還將他捧了一把,實則暗藏殺機,意指辛沫兒和鳳擎蒼之間早已有染。
在場的大臣們紛紛跟著應聲附和。
“不就是一個吻嗎?瞧你們這點出息!哪家的父親沒有吻過自己的女兒的?本小爺我是沫兒的皇叔,也吻過沫兒呢!你們有本事將本小爺也算進去!”
‘咣’的一聲,鳳擎宇耍起了他混世魔王的脾性,將酒席上的酒樽摔到了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所有人的膽都差點被他嚇破膽,紛紛止住了語,不敢再議論半分,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惱他,淪為他的把子。
辛沫兒心裏暗暗為他叫好,關鍵時刻,這小叔還是用點用的。雖然她不記得鳳擎宇什麼時候吻過自己,但她沒有戳穿他的謊言,很識趣的將嘴閉的嚴嚴的。
“的確,隻是一個吻,算不得什麼。”南宮雲眼底有著受傷,臉上卻並未露出任何的不悅,依舊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走到了辛沫兒的麵前,執起了她的雙手,“沫兒,隨我回祈東吧,那裏才是你的家,你是屬於那裏的,這兒並不適合你。”
他記得她曾經說過,她如果愛上一個人,便會生死契間,與子相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她還說過,她不求他的男人有多大的榮華富貴,但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