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現在怎麼辦，立馬就走，還是裝作不知道，等到明天一早再離開嗎？”
凱瑟琳幫小灰狗擦幹身子後，打開衣櫃，將自己的身形隱藏在後麵，一邊換衣服一邊問道。
用得著嗎？我隻是一隻人畜無害的小灰狗而已呀。
言旭挑了挑眉，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把這個問題又拋了回去：“你覺得呢？”
凱瑟琳換好了衣服，從櫃門後走出來，雙手攏起淡金色的長發：
“我覺得，雖然男爵的兒女雖然有些奇怪，但他本人倒是十分得體和熱情的。我們要是這麼莫名其妙的匆匆告別，又沒有合適的理由，總感覺有些對不起他。”
言旭點點頭，他的想法倒是和她差不多，當下說出了自己的分析：“你和菲利普的談話其實並不能證明什麼，他也可能是想為自己尊敬的院長保留些臉麵，所以才沒有刻意說那件事。”
“那南希呢？”凱瑟琳問道。
“她需要更多的關心和教育，不然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事。”
小灰狗側臥在地毯上，愜意地伸了一個懶腰，就仿佛剛剛自己被按在水盆裏的事情不曾發生過一般。
孩童並不是生來就純真善良的，他們的惡意不比任何成年人要少，而且有時候甚至會因為那純粹未受汙染的心靈，而做出遠超成年人理解範圍的行徑。
言旭至今記得自己在十歲那年的上學途中，看到了樹下的掉落的一隻受傷的小鳥。他原本想過去把它撿起來，然而另一名男孩比他快了一步。
那個男孩把小鳥握在手裏，臉上露出竊喜的表情，雙手微微用力，將小鳥的頭掰斷了。
“哢嚓”一聲脆響，不遠處的言旭聽的很真切。
他知道這是不對的，他也知道這是殘忍的。
可當他親眼看著那一幕的發生的時候，心中湧起的不是厭惡或者恐懼，反而是興奮和躍躍欲試。
後來那個男孩挨揍了，他的母親一邊罵著“別撿地上的髒東西”，一邊在他屁股上狠狠打了幾巴掌。
小鳥的屍體被丟到了路旁的草叢中，男孩則是被媽媽拉著繼續往前走。
言旭怔怔站在原地，看了幾秒鍾那處草叢，最後沒有選擇過去查看，而是轉身離開了。
除此之外，他小時候還曾有過許多可怕的念頭，比如把鉛筆插進自己的耳朵裏，比如用手把自己的眼珠摳出來等等。
這些可怕又惡心的衝動總是會莫名其妙的蹦出來，萬幸的是他從未被這種感覺成功支配過。
......
“你不覺得這種事情很恐怖嗎？”凱瑟琳的詢問聲將他從回憶裏拉了出來。
言旭抬起頭，黑溜溜的眼睛注視著少女，語氣嚴肅：“確實非常可怕，所以才需要及時的教育和行為糾正。”
凱瑟琳抿了抿嘴，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言旭笑了，坐起身子：“當然不用你親自去教育她，你可以今天找時間，或許就在晚飯後，去找馬其頓男爵聊一聊，讓他更多的關心一下南希。”
“做錯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放任其發展，最終釀成大錯。”
根據我前世上網衝浪的經驗，很多殺人魔的童年時期都有虐待動物的經曆。除此之外，他們一般還都有極為悲慘的童年，比如父母雙亡，嚴重的家暴，甚至被性qin等等......
失敗的家庭教育，往往會導致扭曲的個體的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