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姬一張俏臉煞白,與平日裏淡定做派相反。
她胯|下的馬兒打著鼻息,好似感受到主人的不安,前蹄不住的動著。
“我—”口幹舌燥,灼姬額際有冷汗滑下,她竟是說不出話!
景宜妧繼續以好奇的視線打量著男子,摸了摸下巴,眉目含笑端得和藹可親的少年公子,“你是誰?”
聽得景宜妧的話,那人好似才發現原來這裏還有第三個人,他慢悠悠的轉移視線,看到景宜妧他眼底有驚豔,但也隻是驚豔,一雙眼睛清幽,和他那一身張揚的紅衣完全相反,但是眼角掩不住的煞氣不經意透露著這人不一樣的身份。
“鳳隸。”他一張嘴,幽媚的聲音平白無故的讓人生起欲|望,把持不住。
景宜妧眼底有幾分訝異,目光十分直白的上上下下打量著鳳隸,那股自骨子裏透出的嬌媚渾然天成,和灼姬扮演舞姬時的故作嬌柔很是區別,景宜妧真心讚歎道,“果真絕色!”她拍了拍馬脖子,秀眉一挑,似是有疑惑,道,“為什麼攔著我們的去路?”
聞言,鳳隸冷然道,“這條路是為你所造?”
“不是。”
“既然不能又何來攔你們去路之說!”鳳隸冷笑,看著景宜妧如同死人。
對於鳳隸的眼神,景宜妧眉頭一皺,眼底閃過不渝,沒想到潛裝遊玩,就算離了司徒晟還是會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人。
不過景宜妧也知道,像鳳隸這樣的人,即便她一身郡主正裝,身旁身後持刀持槍金吾衛護著,他也會眉頭一揚,毫不在意的殺人!
“你說得沒錯,那我們告辭了。”點了點頭,景宜妧絲毫沒有和鳳隸辯駁的意思,對著灼姬道。
“你可以走,但灼姬不能走!”烏發無風自動,廣袖一揮竟是風沙走石的攔住去路。
她的身份本就是忌諱,是以景宜妧本不想生事,然而鳳隸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她的底線,殺人,這一路和司徒晟她不是沒殺過!何況如她這般出身的人,又有幾個是熱情熱血的!
秀眉一揚,眼角冷意,一身氣勢自然而然的流露,質問道,“她是我未過門的堂嫂,怎麼就不能走!”
“她是你未過門的嫂子!”景宜妧的話像是激活了鳳隸的怒氣,那雙妖魅的眼睛燃起怒火,灼烈,好似要把人燒成灰。
灼姬被景宜妧的話嚇了一跳,她知道景宜妧身份非同一般,能和司徒皇族的皇子這麼親近又是口含諷刺,她便以為是皇族公主,如今她的話竟是讓她羞澀和晦暗,她知道景宜妧隻是一時的舉措罷了,並非真的認可。
然而她對鳳隸本就忌憚萬分,論功夫,她比鳳隸略遜一籌,更遑論其他!現在景宜妧激怒鳳隸,這下子兩人怕是不能安然離開了。
“時佩璞,她叫時佩璞,我小哥哥未過門的妻子!”景宜妧下巴微揚,蔑視的看著鳳隸,“你在江湖上地位非凡,但我景家也不是一般人,我這一支雖然不是裕京景家直係,但我也要稱呼景公一聲大爺爺!你既然敢搶景家的兒媳婦,那肯定做好被整個大齊官府通緝的準備了!”
以勢壓人壓人的感覺不要太好,景宜妧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麼有時候明明有更好的解決方法但是司徒旪那家夥總是直接拿自己高不可攀的身份壓人了。
鳳隸平生最恨人威脅,聽得景宜妧的話,眼一眯竟是生出無限殺意!
灼姬已經做好戰鬥的準備,隻是郡主大人一向善變,就聽原本語氣激昂下一秒就要和鳳隸打起來的景宜妧懶懶的順馬毛,低眸不理會鳳隸,柔聲,說著一點都嗜血的話,然而威脅的意味更加明顯,道,“我既然敢這麼說,你若是不信可以殺了我,再試試我大齊十六衛的天羅地網,到底是你跑得快跑去羯部,還是我們速度快,用你的人頭以及你背後所有人的人頭祭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