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偷偷摸摸的,又不是沒臉見人。”拿起蓋子輕抿一口,“好茶。”
“哥哥。”景宜妧踩著室外悠揚的曲樂,麵上不帶蒼白看著臉色極好,一身簡單的男裝華服,烏發盤坐發髻帶著精致祥雲簪子,笑嘻嘻的看著景端廉。
“舍得回來了?”又是抿了口茶,景端廉這才把視線放在景宜妧身上,帶著些許審視和濃濃的關切。
“什麼都瞞不過哥哥。”在景端廉身旁坐下,為自己沏了杯茶,輕抿一口讚道,“邵大家這的茶就是好。”
“可比得家裏?”
“哥哥也讚好茶,自然是好茶。”
修長的手指在景宜妧額頭一彈,清脆的響聲粉嫩的紅色,景端廉斜看著景宜妧,道,“不要跟我打哈哈。身上的傷勢可全好了,莫要有後遺症。”
“遇得神醫,好全了。”
縱使隔著五六歲兄妹兩人也最是親切,景宜妧拉著景端廉的手,搖了搖道,“哥哥最是心疼我,我怎麼會騙哥哥?”
“哼。”輕輕一哼,但景端廉很是享受自家妹妹的親昵和撒嬌,偏生裝作冷麵的模樣,道,“不要胡七扯八!”
“和琪和王安可尋回了?”
景端廉最是了解景宜妧,和琪同她一起長大,感情深厚,加之身後那些莫名其妙的人,以她的性格自然是挑最凶險也是最安全的路走。
“和琪怕是不好了。”景宜妧臉色一暗,而在景端廉麵前她慣是不做掩藏,麵上透出冷意,道,“若有一日,定拿羯部人頭祭奠!”
“總歸不遠。”目光一冷,景端廉道,“祁部王子已到裕京,後日的宴會,也算是接風宴。”
“你回京之後就不曾路麵,後日你定要以明晰郡主的身份出席宴會。”
“自然!”美眸流光易轉,高傲貴氣無人可敵,她似笑非笑端是成竹在胸,道,“若不然也不會將哥哥找出來。”
“若不是我知道這暖菊閣就是你的產物,當真不知今日的安排。”
“哥哥又裝傻,知道暖菊閣是我的產物,而邵大家一貫自由任性,冬季她慣是不愛出來唱曲,怎麼偏生就在你沐休的時候出台?”
斜斜掃了眼自家‘表裏不一’的妹妹,景端廉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絲弧度,道,“那****讓和晴假做你回京,算是解了你的後顧之憂,不過回京之後郡主養傷,一概不出門,等會,可得大張旗鼓了。”
“我說羯部怎麼安生了,果然是我的好哥哥。”而對於景端廉口中的大張旗鼓,她倒沒覺得不妥,總是要一些人徹底安靜下來別在蹦躂。
“別賣乖,要不是爺爺親自進宮,我也沒有辦法給你善後。”
屋外,是清麗脫俗不似人間該有的曲調,聽得人如癡如醉,恨不得永遠都聽著。
但美妙的東西最是最快的離開,邵大家不過是應自家東家的邀請布局,她一貫任性自由一曲罷就離去。
而廂房裏,景家兄妹一番交流,將裕京中的局勢粗略分析後,又坐了一會這才離開廂房。
端硯最是眼尖,他才拿著福瑞樓的點心回來,就見著自家公子和自家郡主從廂房裏出來。
他一愣,但他快速的上前請安,笑道,“奴才給郡主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