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女人的關係,可以分為四大類,第一類是和我有性關係的;第二類是沒有性關係但有肌膚之親的;第三類是相識卻長入我夢的;第四類是完全不認識的,主要是她們的照片,尤其是裸照。
——李敖
李敖是一個“好色”的男人,從他愛過二十多個女人這點上就能看出來,他也說過自己的一生就是“雙龍抱”:一抱不平,二抱女人。所以對於女人李敖可以說是了解得非常透徹。上帝在創造了男人的同時,也創造出了女人,這樣可以讓男人用來說長道短。焦易有幾句話是對女人恰當而又確切的讚美:“若無女人,我們的降世將不堪設想、中年將失去歡樂、暮年將沒有慰藉。”那麼,女人的定義到底是什麼?似乎沒人能說得清這個問題。所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如果用哲學的標準來看女人,女人與男人是一樣的,女人就是女人,隻不過是兩者的性別不一樣罷了。男人所具有的一切潮起潮落、成功失敗、喜怒哀樂等的性格脾氣以及行為結果的優劣,女人也完全具備,隻不過有時會因人因事而使得表現不一。
如果從文學的觀點來看女人,女人就是一本書!不僅如此,還是一本很厚很厚的精裝版大書!在這本書中,你會得到許多東西:生活的啟迪,力量的源泉,甚至是甜蜜的愛情。這是一本包羅萬象的書,有時你就算花費一輩子也不一定能完全讀懂它。畢竟,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費解難懂的生物。古龍有句話說得好:“女孩子都奇怪得很,最老實的女孩子,有時也會使詐,最奸詐的女孩子,有時卻也會像隻呆鳥。”如果以欣賞的眼光來看女人,女人就是一道風景!而且是一道非常美麗的風景!即使你每次都去觀賞它,也不可能完全欣賞出它的內涵,
因為它每次給你的感覺都是不一樣的。最後,讓我們回憶一下拜倫對於女人的幾句感人肺腑的表白:
人類的生命在女人胸腔裏孕育,從她的柔唇上你咿呀學語,她拭去你最初的淚滴,當生命擺脫羈絆,當彌留塵世之際,往往也是在女人麵前,你傾吐出臨終的歎息。
——《薩那培拉斯》第一場·第二幕
女人是上天的寵兒,是天生的尤物。如果人世間缺少她們,那麼這個世界會變得暗淡無光。
中國古代女性地位極為低下,在那個男權時代,女人僅僅是男人的附屬品,她們被要求唯男子是從,不允許有自己的獨立思想。孔子曰:“女子者,順男子之教而長其理者也,是故無專製之義,而有三從之道,幼從父兄,既嫁從夫,夫死從子。”孔子遂言曰:“女有五不取:逆家子者,亂家子者,世有刑人子者,有惡疾子者,喪父長子。婦有七出,三不去。七出者:不順父母者,無子者,淫僻者,嫉妒者,惡疾者,多口舌者,竊盜者;三不去者:謂有所取無所歸,與共更三年之喪,先貧賤後富貴。凡此聖人所以順男女之際,重婚姻之始也。”這就是聖人之言,然而,大凡世間女子,能做到這些的卻是寥寥無幾,於是孔子又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對於古代女性如此地位,李敖也有所認識:“在中國傳統的觀念中,一個女人的路線,隻是‘賢妻良母’的路線。這是一條單行道,一條非常狹窄的單行道。夾在這條單行道兩邊的,是丈夫的拖鞋、子女的尿布、廚房的鍋碗瓢盆、鄰居的八舌七嘴。故中國的女性,隻是男人的附屬品,她的一切生老病死、富貧榮枯,都以丈夫的變化為函數。她自己,並沒有真正的自己。中國的傳統觀念,也從不允許女人有她的自己。傳統的女人,在‘賢妻良母’以外,多認識一些字,多寫一首小詞小令,已屬難得,並且也接近‘大逆不道’的邊緣,因為‘女子無才便是德’。女子的‘完成’,並不以‘才’為充要條件,甚至‘才’還是她‘不守婦道’的張本。所以流風所及,中國曆史上至多隻有偉大的‘母性’,並沒有偉大的‘女性’。中國曆史上不會有‘女思想家’、‘女社會改革家’、‘女叛徒’、‘女飛行家’……中國的傳統不鼓勵女人去走這些路,要走也走不成。中國的女人不論長得多麼高,也要被男人踩在肩膀上。正所謂女高一尺,男也高一尺,因為女人那一尺,就是間接為男人高的。”
雖然我國古代的女子隨著時代的不同在社會中的地位也是不斷變化。但是“玉主沉浮,源於母係;峰回路轉,始於奴隸;深淵難躍,在於封建”,就算女性的地位經曆了幾千年的沉浮變換,期間也有過短暫的輝煌,事實證明,更多的仍然是被壓抑的無奈,不知何日是頭。
◎生女是罪
在古代,有一件怪事:男人離不開女人,可是男人又看不起女人;更怪的是,不但男人看不起女人,連女人也看不起她們自己。
——李敖
中國古代女性從出生起基本上就被決定了命運,“女子不如男”的命運,可以說一開始就被男性踩在了腳下。甚至還在嬰兒時期,兩者就開始被區別對待了。如果一戶人家生產,生的是男孩,全家樂開懷,卜算八字、請客吃飯、寺廟還願,孩子滿歲時的抓周,基本上都不會少了這些禮數,就連孩子的母親也覺得臉上添光。可如果生了個女孩呢?上麵的待遇很少有能享受齊全的,沒唉聲歎氣說是“賠錢貨”就已經不錯了,甚至有的婦女還會因此被夫家休棄,原本就低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而剛出生的女嬰能活下來就不錯了,有的幹脆直接掐死。這不是危言聳聽,中國古代就是那麼“重男輕女”。
李敖曾經對比過古代嬰兒出生時由於性別原因所受的區別待遇:
“男孩子生下來的時候,放在床上;女孩子生下來的時候,放在地下。或者放在水裏,幹脆淹死。這是因為養不起,又沒有‘安無妊’或‘樂普’,隻好即時生殺了事。這種風俗,叫做‘溺女’。”“男孩子生下來的時候,穿漂亮的衣裳;女孩子生下來的時候,隻穿背心式的內衣。”“為了獎勵生男孩,漢朝章帝發明了‘胎養令’,對生兒子的有優待,生女兒的就不行,除非生楊貴妃,生楊貴妃可以‘不重生男重生女’。但舉世滔滔,哪有那麼多楊貴妃好生?何況萬一生不好,生出了黃承彥家的醜丫頭,除了嫁給諸葛亮,也沒人要。但舉世滔滔,哪有那麼多的諸葛亮?”
“古代把生下男孩子叫做弄璋之喜。什麼叫弄璋之喜?小孩子要玩玩具,璋是一種方形的玉,玩這種玉。生了女孩怎麼辦?也道賀你,叫做弄瓦之喜。這瓦是什麼東西?瓦不是瓦片,是紡織機上卷線的軸。男孩子高貴,所以要玩玉器;女孩子要弄的東西就是紡車,做女紅的東西。所以生女孩子跟生男孩子待遇是不一樣的,女孩和男孩高貴的程度也不一樣。”
說到“弄璋之喜”與“弄瓦之喜”,早在兩千多年前的周代,就已經作為生男生女的代稱出現了,用來慶賀親戚朋友家喜獲龍鳳,至今有些地方仍在沿用。璋質地為玉,瓦則有陶質以及石質,兩者的質地和價值自然是不同的。璋算作禮器,瓦(紡輪)隻能算作工具,也就是說“璋”的使用者與“瓦”的使用者身份是完全不一樣。而用其來表示出生的男女,則顯示出了古代社會的男尊女卑這一普遍現象。不過,在封建時代,重男輕女可謂是天經地義、理所應當的事情,人人理解,就連女性也沒有任何怨言。所以,祝賀生男用“弄璋”,固喜;祝賀生女用“弄瓦”,也被人們所認可。
璋瓦之稱,最早出現在《詩經·小雅·斯幹》上。這是一首頌詩,專門用來祝賀當時的貴族興修宮室的,其中有兩段內容分別寫道:“乃生男子,載寢之床,載衣之裳,載弄之璋。其泣喤喤,朱芾斯皇,室家君王。乃生女子,載寢之地,載衣之裼,載弄之瓦。無非無儀,唯酒食是議,無父母詒罹。”
前一段的意思是,將這棟新的宮室蓋好,如果生下的是男孩,要讓他睡在床上,身穿衣裳,將玉璋給他把玩。聽他響亮的哭聲,這個男孩將來一定會有出息,擁有尊貴地位。最起碼也是諸侯,說不定他還能穿上屬於王侯的輝煌之服(朱芾,原指古代禮服上的一種裝飾物,縫於長衣之前。在這裏代指天子之服)。後一段的意思則是,將這棟新的宮室蓋好,如果生下的是女孩,要讓她睡在地上,身上裹著繈褓,把紡輪給她玩。這個女孩長大後一定是個幹家務的能手,既不會讓父母生氣,又善於侍奉夫家,將是個被人們讚許且從不惹事的賢妻良母(無非,也作無違,指能夠服帖順從;無儀,指做事不出格)。
很明顯,詩中對“弄璋”與“弄瓦”解釋,完全符合當時所處背景下人們的心態,可以說無可非議。但是今時今日,璋瓦之語仍舊會出現在一些人的言談或筆下,就有攀附文雅之嫌。因為古人雲雲,雖有其精華之處,但也不乏糟粕。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乃必要必須。“弄璋”與“弄瓦”,明擺著重男輕女,並非精華,而其中的意思也並非人人都懂。遇到生男之家,主人聽了“弄璋”,如果懂得其含義,無非就是一笑,但是生女之家對其說“弄瓦”,不管是否理解其意,心裏都會不是滋味,甚至還怪賀者亂搞名堂。
◎以夫為天
按照我們的舊禮教,一個結了婚的女人當然是“既嫁從夫”(“儀禮”喪服子夏傳),因為女人乃是“從人者也”(《禮記》效特牲),這是很明顯的父權家族製度。這種製度表現在法理上,則是“夫妻同體主義”,所謂“妻者,齊也,與夫齊體”(班固《白虎通》)。
因此,在婚姻關係上,我們的老祖宗攫獲了一個絕對優勢的地位。一個結了婚的女人所處的地位是異常不平等的。她沒有權力、沒有意誌、沒有職業、沒有名位、沒有財,甚至沒有知識、沒有法律上的平等地位。換句話說,結婚後的女人是沒有“人格”的。她的人格已被丈夫的人格所吸收、所合並,她隻能在丈夫的專權下同其榮或共其辱,完全居於附屬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