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宮若雨不禁問道。
“當我們發現蘭蘭爸爸的時候,已經...”
蒼白說到一半便停止了,表達的意思也很明顯了。
“你是怎麼發現製冷器昆以驅散昆蛐的?”
此時的潘磊雖然身上還是布滿了紅斑,但狀態總算恢複了過來。
“你是不是想說我是怎麼發現昆蛐怕冷這個特點的嗎?”
陳晨似乎很容易從情緒中脫離出來,在眾人麵前,永遠是一副十分理性的樣子
“說來也挺矛盾,昆蛐這種東西居然怕火怕熱的同時,又怕冷。”
“因為我發現被昆蛐感染的人會怕冷!”
陳晨接著又是說道。
“可是,這關昆蛐怕冷什麼事?你是怎麼知道昆蛐會怕冷的?”潘磊仍舊是不解地問道。
“首先,昆蛐本來就來自於後山森林,從下飛機的那一刻,你們也應該感受到了溫度的變化,山陰鎮正如它的名字一般陰冷。”
“而田野上則是十分地溫暖,像是春天一樣。”
“雖然我和大誌沒有從後山森林裏過來,不過我猜測那邊應該也是溫暖的,同時我推測昆蛐這種東西應該也是需要溫暖的環境。”
“因此,它需要寄生在人的身上,靠吸取人身上的能量來維持自己的生存環境,因此被昆蛐感染的人會感到格外的寒冷。”
“相同的,昆蛐也同樣懼怕寒冷的環境,同時,它也懼怕炎熱的環境。”
“所以隻要是大熱大冷的環境,昆蛐都不會適應,對嗎?”潘磊眼睛一亮,搶著回答道。
“對!但是我不可能拿著噴火器往你們身上噴,所以隻好用製冷器了。”
“不過,我有一個疑問。”一旁的宮若雨似乎恢複了意識,看向陳晨問道。
“什麼問題?”
“就是明明潘磊,我,雨果,還有蒼白都是從後山過來的,走過的路徑是一樣的,大家身上應該都會或多或少帶著昆蛐。”
“可是,為什麼隻有我和潘磊感染了,而蒼白和雨果卻什麼事情都沒有。”
經宮若雨這麼一說,蒼白又像是嫌棄地拍了拍身子。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可是還沒得出結論。”
陳晨如實回答道。
蒼白看了眼地下焦黑的昆蛐,又瞥了陳晨一眼說道:“像若雨和潘磊這樣變成了稻草人,可以通過這種方法恢複過來,那麼村子裏的稻草人可以恢複過來嗎?”
“恢複不過來了。”陳晨肯定地回答道。
“為什麼?”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被異化的稻草人分為成長期和成熟期,但異化程度達到成熟期之後,那麼也就沒救了。”陳晨看向眾人解釋道。
“你們也看到了昆蛐的介紹版,上麵明確地寫著致幻和寄生。”
“所以它在寄生在宿主身上的同時會控製宿主的行為,如果我估計的不錯的話,致幻會導致宿主的死亡。”
“這種麻醉,致幻性的物品如果作用過度地的話會導致人的死亡。”
“成長期的稻草人是有自己的感知的,我說的對嗎?潘磊?”陳晨說到這,抬眼看向潘磊。
“對!”
潘磊同時認可地點了點頭。
因為剛剛,潘磊可以明顯地感覺到自己還存有意識,隻是不能控製的行為,就像是被控製一樣。
“而成熟期的稻草人,宿主則是完完全全被控製了,而最可能的是宿主已經死亡了!”陳晨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不過,我有一個疑問。”
一向沉默不語的蒼白突然說道。
“什麼?”
“我有些好奇村長在森林裏見到的是什麼?”
這個問題一提出,眾人也都是將目光投向了陳晨。
在眾人的眼裏,這個問題或許也隻有陳晨能夠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陳晨邪魅一笑,目光爍爍,抬起頭用深邃的眸子,眼底中還有不易被人察覺的冷漠緩緩說道:“你覺得真的會有複活的妻子嗎?”
“什麼意思?”
一股寒意瞬間湧上眾人的全身,仿佛背後爬滿了無數的昆蛐,在不斷地蠕動。
“這個村子裏或許已經沒有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