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波磨了磨牙，抓出錄音筆，扔在桌麵上。
虞崇瑾拿過來，把它關了。廖波嘖了一聲。
廖波爽性將包也扔在桌上，“說吧，你想怎麼樣？我告訴你小子，我們這些娛記可不是好惹的，我要是認真起來，隨隨便便讓你身敗名裂你信不信？”
虞崇瑾笑了一下，笑得很隨意。隨意到廖波有些想打人。
“你們這些下三流的作風，算不上記者，”虞崇瑾慢條斯理道，“算是個生意人，哪裏能帶給你們金錢就往哪裏鑽。說吧，是誰賣了你們這條消息，又或者說，有人收買你們替他辦事？”
正義娛樂，正是網上發出那張照片的小報娛樂網站。
“沒有誰，我們自己有人。”廖波還在嘴硬。
虞崇瑾看他一眼，不說話。
廖波頭皮發麻。他現在把柄在虞崇瑾手裏，要是這錄音被放出去，他和正義娛樂都得完蛋，老板肯定要扒了他的皮。可是這事情他做不了主，想請示老板，又怕被老板知道自己被坑了……
“到底誰是買家？”虞崇瑾言語漸厲。
“我說了是死，不說也是死。”廖波自暴自棄，“我不說！”
虞崇瑾怎麼不明白廖波的意思，他是要他給他一條生路。
虞崇瑾點點頭，“行，你說。”
這家夥果然上道。“那個人認識老板，他讓老板給發的你們的照片，給了老板一點好處費，讓他按規定時間發到網上。”本來這事兒對他們公司而言算是大新聞，老板不但沒花一分錢，還收到了好處，他高興得屁顛屁顛的。
“哪個人？”
廖波瞅了虞崇瑾一眼，“我不知道，老板沒說。”
虞崇瑾刮了刮手機，“那你就向你老板問清楚這個人是誰。”
“你……”
“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虞崇瑾道。
“有什麼好處？”
虞崇瑾不說話了。
廖波咬了咬牙，考慮了半晌，見虞崇瑾拿著手機在手上把玩，他也沒有別的辦法，“是益根慈善的秘書胡思思。”她原來是個不入流的野模，經常勾搭老板，請他給她新聞，後來不知怎麼地，當上了慈善基金會的秘書。
虞崇瑾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擺擺手道：“行了，滾回去等電話。”
“你這是用完就丟啊，”廖波皮笑肉不笑，“我該說的都說了，你是不是應該先把東西刪了？”
虞崇瑾倒也不說廢話，直接當著他的麵，刪了那條錄音。
“行，是條漢子。”廖波這才放心，收拾東西走了。
等他走後，虞崇瑾從袖口倒出一支錄音筆。倒回去聽了聽，剛才廖波的話都錄得清清楚楚。
以其人之道，還製其人之身。這一點，虞崇瑾已經玩爛了。
這時他的手機閃了閃，收到了一條短信。
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上麵是一串地址：【麗影小區五棟803】
後麵跟著一條短信，【給新朋友的見麵禮】
與此同時，厲嫿也收到了一條短信，上麵有同樣一串地址，卻是張瑞青發來的，【這是劉良信買給胡思思的房子，她現在就藏在這個屋子裏。她很有可能還有錄音原件。】
張瑞青看到網上的事，一早就打電話來關心了。厲嫿將昨晚的大致情況說給了他聽。
張瑞青沒有多說什麼，立即讓人去查了。厲嫿道了一聲謝，張瑞青又發了一條信息，【不用這麼客氣，我爸聽說了也很生氣，讓我轉告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查到了，在麗影小區。”盧錦接了一個電話，揚聲對他們說。
厲嫿道：“那就按計劃，我去拖住劉良信，你們去她家找證據。”
“好。事不宜遲，網上說的越來越過分了，咱們趕緊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