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夠了。”厲嫿的第二個包子已經吃完，想著要不要再吃第三個。
“那，我再找個手提的袋子裝上……”潘豔桂轉身要走，但想起什麼又轉了回來，“那個，厲總，我聽說……我們新建的希望學校要蓋個食堂，要招一個煮飯阿姨……那個，您說我能不能報名？”
“啊，是有這麼回事，可是那是在鄉下，地方很偏僻。”厲嫿道，“我們大概是在本地招人。”
潘豔桂頗為失望，“我不行嗎？”
“倒也不是不行，隻是學校裏的條件真的很艱苦，也許要住在那兒。你能行嗎？”厲嫿看向她，手還是伸向了第三個包子。
潘豔桂忙道：“我可以，我可以的！”
厲嫿見她想也不想，頓了頓，放下了包子，正色道：“潘豔桂，你不用擔心，你丈夫是找不到這裏來的，你不必逃得那麼遠。”
潘豔桂僵了僵，她有些手足無措地揉了揉自己的衣角，過了一會兒才說：“厲總，我的確有些這樣的想法，但是，但是這不是全部！我也跟著大家看了紀錄片的母帶，才知道還有那麼多可憐的孩子。我看到她們，就想到我自己，我可憐她們，是真的想去幫忙，我其他的也幫不上忙，但是我做飯真的是可以的！況且……那些偏僻的地方人少，我想我自己的心裏也會平靜很多。……我是真的想去！”
厲嫿沉默了一會，而後笑了，“我知道了，那你去吧，不過去之前，得練習炒大鍋飯。”
潘豔桂聞言，臉龐一下子亮堂了，“好，好的，謝謝厲總！”
她說完，掛著笑去找手提袋了。
等厲嫿吃得小肚滾圓，接她的車來了，除了司機，還有甘雨與女保安陳半凡，陳半凡是負責當她們的保鏢兼打雜的，出自虞崇瑾的堅持。
秦昭陽從副座跳出來，厲嫿有些詫異，“昭陽姐，你怎麼來了？”她並不與她同去。
“我來送送你。”秦昭陽笑道。
厲嫿好笑，“您這也太客氣了。”她頓一頓，“這段時間你辛苦啦，回家裏好好休息，姐夫肯定很想你啦。”她擠擠眼。
秦昭陽微怔，而後她笑笑，將厲嫿拉到一邊輕聲道：“我打算跟他離婚了。”
“咦？”厲嫿愣了一下。“離婚？”
“嗯。”秦昭陽點點頭，“我已經找我的私人律師了，隻是還沒跟家裏人說。”
厲嫿還真有點意外，“你的兩個孩子……”
“他們還不知道，”秦昭陽歎了口氣，“我原來認為離婚對孩子們不好，但是仔細想想，貌合神離的婚姻也不可能對孩子們好。離了婚，我們也還是他們的父母，對他們的愛是不變的，分開的隻是夫妻。”
“你考慮好了，就行。”
秦昭陽沉默了一下，而後重重點了點頭。
“我考慮好了。我想要一個理解我的丈夫，思開卻拒絕理解我。”秦昭陽的眼中不再有迷茫。
這對夫妻，到底還是走散了。
厲嫿道：“嗯，分手就分手，下一個更乖。”
秦昭陽原本還有點小傷感，聽見這句撲哧一聲笑了。
厲嫿別過秦昭陽，踏上了這一次的巡視。
她在希望學校裏聽過課，跟孩子們玩過遊戲，親自做過家訪，她也突襲視察了在建的工程，確保沒有偷工減料，敷衍了事。
厲嫿離開京州二十三天，還沒有回去的意思。
自她下了鄉，虞崇瑾的心就像被一根線扯緊了，明明有保鏢，明明每天都跟她通話，他還是忍不住擔心她，同時，很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