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求求你了羅哥,”孫新雅舉雙手合十,可憐兮兮地哀求,“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才做出那種蠢事,我悔到腸子都青了。如果不匿名,萬一盧律他們不除名鄭平安,我一定會被鄭平安報複,可是就算他們把鄭平安除名,也許也不會放過我。羅哥,我真的是千辛萬苦才考進來的,我家裏平平無奇,沒有一點背景,我能進這所律師事務所,你知道我有多麼不容易嗎?我以後一定不這麼做了!”
孫新雅說著,眼淚又嘩嘩地掉,“求你,求你了。”
羅嘉樹從小到大,就無法拒絕流著眼淚的女子。他心一軟,就答應了。
羅嘉樹將U盤交給了盧錦,並向她說明了情況。盧錦很詫異,她聽說過別的律所有這種肮髒事,卻沒想到自家律所也有,並且,還是合夥人搞這種東西!
盧錦與羅嘉樹一起看了U盤裏的東西,居然是鄭平安的SEX視頻,裏麵的有好幾個不同的女人,有盧錦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都是曾經在律所待過的,有一個還在律所裏。視頻裏,鄭平安十分粗魯,玩老爺奴婢的遊戲,把自己當老爺當主人,這些女人都當做了奴隸。
盧錦與羅嘉樹看得大皺眉頭,但是他們不得不看下去,因為鄭平安還在裏麵大放厥詞,或者就在床上承諾分什麼案源給人。
看完之後,盧錦都要吐了。她臉色不好地問羅嘉樹,“這份U盤是誰給你的?”
羅嘉樹有些磕巴地道:“是別人放在我的辦公桌上的,還有一份舉報信。”
他將那份電腦打印的舉報信交給盧錦,盧錦看過之後,又看了看羅嘉樹,然後闔上了舉報信,站起來說:“這件事很嚴重,我要馬上去找覃律。”覃律現在基本上不接案子上,日常負責行政事務,常常不在律所。“你跟我來吧。”
羅嘉樹與盧錦找到了律所的創始人覃輝,跟他說明了情況,覃輝臉色大變。他這一生最令他自豪的事,就是創建了他的永恩律師事務所,並且發展壯大。他不允許任何人拿他律師事務所的名聲開玩笑,“那個鄭平安!好大的膽子!我之前就跟他說過,不要在我的律所裏搞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居然不聽!”
覃輝一掌拍在實木桌上,把自己的手掌都拍紅了,他還不解氣。
看他的態度,盧錦就知道他不會包庇鄭平安了。她道:“覃律,這件事性質很嚴重,要盡快處理才行。”
“我知道,我這就叫他來,讓他滾蛋!”雖然鄭平安的名氣在圈子裏是挺大的,他也是好不容易才將他挖來的,但是任何事都比上事務所的清白名聲。
盧錦道:“讓他滾蛋太便宜他了,不如把這件事公開,也好殺雞儆猴?”
“不不不,千萬不要,”覃輝大驚失色,“千萬不能公開,鄭平安名聲臭了不要緊,我們永恩的名聲不能臭。”
“可是如果隱瞞的話,萬一鄭平安到別的律所故態重萌……”
“那就不關我們的事了!”覃輝斬釘截鐵,“這種事怪鄭平安一個人嗎?一個巴掌拍不響,那些女人要不是自願的,怎麼不來跟我舉報他行為不端?所以,你能阻止得了圍著牛糞打轉的蒼蠅嗎?”
“可是……”
“這個不要談了,就這麼定了,我先處理鄭平安,盧律,你再隔段時間找個理由,把那幾個靠鄭平安上位的女人也開除了。”覃輝道,“你們走吧,我要打電話給鄭平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