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淵沒有解答章強的疑問,而是一臉漠然,邁步向前走去。
章強眼看陳九淵一步一步走來,心裏的恐懼已經達到了頂點。
他大吼一聲,將全身力量聚集在雙腳上,右腳一跺地,借助這股反衝之力,身子快速向後退去。
身為暗勁巔峰武者,他自然明白能做到隔空殺人意味著什麼。
那是一種遠超他想象的恐怖實力,絕非他所能抗衡。
“我師傅是霆威武館館主,老婆是執法局局長,我們無冤無仇,你不能殺我,我現在就走,劉家隨你處置。”
章強一邊手忙腳亂地打開鐵門,一邊朝陳九淵大聲喊道。
陳九淵腳下不停,獰笑一聲:“你來頭不小啊,既然這樣……那就全殺光。”
章強眨了眨眼,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決絕,完全不把他背後的勢力放在眼裏。
陳九淵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手微微抬起。
章強驚恐大叫,因為他清晰地看到,麵前的虛空居然變得扭曲了起來。
一股他根本無法抗拒的大力驟然出現。
隻聽噗的一聲,一顆滴血的頭顱飛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朝陳九淵快速飛來。
陳九淵穩穩抓住章強的腦袋,邁入敞開的鐵門內,留下滿地的屍體在暴雨中橫陳。
……
劉家由十棟精美絕倫的別墅組成,由於距離大門過遠,再加上傾盆暴雨的緣故,大門外發生的血腥殺戮自然沒有引起劉家人的注意。
此時已是深夜時分,大部分劉家人都已經進入了沉沉的夢鄉。
其中一棟別墅地房間裏,一個小女孩臉色蒼白地蜷縮在角落。
她就像一隻受傷的小獸,孤獨而無助。
女孩大眼緊閉,似乎想要逃避這個殘酷的世界。
稚嫩的小臉髒兮兮的,兩道鮮紅的巴掌印格外醒目。
她小小的身子微微顫抖著,身上散發著濃鬱刺鼻的惡臭。
她的腳踝處呈現不規則的豁口,兩隻腳掌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被紗布緊緊包裹著的傷口。
紗布已經被鮮血浸染得鮮紅無比,身下的地磚上滿是鮮血。
隨時間的流逝,那些鮮血早已幹涸,成了黑紅色的血漬,凝固在冰冷的地磚上。
“花姐,這小丫頭嘴可真夠硬的,要是換成其他小孩,估計早就哭天喊地了。”
一名身材壯碩的大漢皺著眉頭,一臉不滿地說道。
“就是啊,我砍了這麼多人手腳,頭一回見這麼倔的,比成年男人都剛強。”
另一名臉上帶著刀疤的大漢也跟著抱怨,語氣中充滿了訝異和惱怒。
花姐揉了揉太陽穴,心中煩躁不已,暗自咒罵道:“林超塵那個老家夥這輩子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一個窮小子都解決不了。”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咬了咬牙,表情陰冷地向兩人下達了命令:“你們去把這個野種的雙手砍了,給那窮小子送去。”
一名大漢點了點頭,臉上滿是猙獰之色,從腰間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砍刀,邁步走向影兒。
他在影兒跟前停下腳步,蹲下身子,對著影兒那嬌嫩的臉蛋就是狠狠一巴掌。
影兒嚶嚀一聲,昏迷中的她被這突如其來的劇痛疼醒。
緩緩睜眼,看著眼前凶惡的臉,影兒嚇得發出一聲尖叫。
大漢凶惡的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他十分享受獵物恐懼和掙紮的過程,因為這樣能讓他的身心得到極大的愉悅和滿足。
“嘿嘿野丫頭,要怪就怪你那雜種舅舅,不然你也不會吃這麼多苦頭。”
大漢惡狠狠地說道,語氣中滿是幸災樂禍。
說完,大漢猛的按住影兒一隻手掌,右手舉起砍刀。
“不要!!”
影兒帶著哭腔苦苦哀求。
然而大漢不為所動,手中的刀猛然揮下,帶起一陣疾風,眼看就要砍在影兒的手上。
“啊,給我死!”
一聲怒吼在房間炸響,猶如雷霆萬鈞,攜帶無盡的憤怒與狂暴。
擺放整齊的桌椅瞬間支離破碎,花瓶瓷器化作齏粉。
雪白的牆壁上出現一道道蛛網狀的裂縫,迅速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