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由自取,是你們把自己送上了死路,怨不得別人……”
幕塵冷冷說著,然後最後甚至都懶得看二人最後一眼,披上袍子朝著牢房外走去。
“幕塵!我吳俊源會出去的!我一定會出去找你報仇!”牢房內,吳俊源不甘地大喊。
然而,幕塵卻仿佛根本沒聽見一般,連腳步都不曾頓住片刻,唇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
……
關於劫持慶樂公主一事,很快在皇城中傳開了,工部侍郎秦廣坤和中軍都督吳穹也成了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大理寺、吏部和都察院三司會審的結果遠遠還沒出來的時候,作為事件的主要人物,秦廣坤和吳穹,卻在押入天牢的當天晚上便均是自縊而亡,並留下懺悔書,親口承認二人作為主謀,並敘述了如何劫持慶樂公主的細節。
就連秦廣坤之子秦鵬和吳穹之子吳俊源,也在第二天紛紛在牢中服毒自盡。
不過,三司會審的最終結果也將事件的主謀指向了秦廣坤和吳穹,似乎除了他二人鬼迷心竅之外,便無任何人參與此事。
文昌皇帝命令將其二人餘孽全部斬殺之後,劫持公主一事才算最終了結。
東宮,太子書房。
太子在案前臨摹書法,卻似乎有些思緒不寧。
半晌之後,門外有人通報,當朝宰輔淳於與五軍都督府左軍左都督薑洪劍二人在外求見。
宰相淳於乃是大胤朝正一品的文官,而左軍左都督是大胤朝從一品的武官,二人可謂是手握大胤朝的文武重權。
“進來吧!”太子將筆一扔,似乎根本就沒有任何臨摹書法的興致。
淳於與薑洪劍二人朝著太子微微躬身拜禮。
“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太子目光望向二人。
薑洪劍拜道:“殿下,這件事的關鍵,就是因為有人把慶樂公主從囚禁之處給救了出來,屬下親自帶人去城外那囚禁之處查看過了,一共二十幾人,無一生還!出手的應該就隻有一個人,出手十分凶狠,恐怕,此人至少要有著接近大宗師的實力!”
“大宗師?”太子一聽眉頭微皺,“能不能確定到底是誰幹的?”
薑洪劍緩緩搖頭:“據屬下所知,燕北王府唯一能有這種實力的人,就隻有燕北王幕青山一人,其它人,根本不可能!”
“那就是奇了怪了……”太子清秀的眉毛越擰越深,麵露疑惑:“難道,真如慶樂公主所言,有一個曾經受過燕北王府恩惠的高手在暗中幫助他們?”
薑洪劍也是一頭霧水,疑惑道:“按理來講,這多年以來,燕北王府的底細已經被我們摸的一清二楚,從來沒聽說有這麼個人存在啊!”
太子宇尚徽沉吟半晌,目光轉向宰輔淳於,問道:“淳大人,你怎麼看?”
淳於之前一直默不作聲,他捋著胡須,沉聲道:“屬下以為,燕北王府的所有勢力,已經被我們查的一清二楚,在皇城中和燕北軍中是不可能存在這樣一個人!那麼,唯一的可能性,是幕青山年輕時遊曆時的摯友。可是,從燕北王府中反饋回來的信息來看,最近,並沒有這樣的一個生人入住燕北王府!”
薑洪劍沉思片刻,道:“殿下,臣倒有個建議,那燕北王三子幕塵極其好淫色,倒是個很好的突破口,莫不如讓淳大人的小女兒去接近他,看看能不能從他口中套出些話來!”
宰輔淳於一聽麵色陰寒,怒視薑洪劍:“薑大人,你也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怎麼不讓他去勾引啊?”
淳於在說如花似玉的時候還故意加重了語氣,薑洪劍卻是氣得臉色鐵青,隻因誰都知道,他的女兒是出了名的長相其醜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