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
崔雅芝剛要行禮稱呼,幕塵卻向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旋即望向馬勝,道:“你方才說,你爹是這豐州通判,對吧?”
“怎麼,怕了?怕了就趕緊跪下,給本少爺賠禮道歉,本少爺心情好,就饒了你的冒犯之罪,否則,統統打入死牢!”馬勝依舊囂張至極。
幕塵唇角勾起一抹輕笑,道:“我想和你打個賭!今日之後,被打入死牢的,一定不是我,也不是這位崔姑娘,而會是你,和你那當豐州通判的爹!”
馬勝上下打量著幕塵,咬牙道:“你是在說夢話嗎?”
然而,馬勝話音未落,街道不遠處,數匹快馬疾馳而來,為首的兩人,一人是豐州知府魏暉,而另外一人,正是豐州通判,馬千屜。
兩人騎馬急速趕來,停馬下馬的時候,由於過度匆忙緊張,魏暉從馬上摔了下來,然而,他甚至都來不及清理身上的灰塵,便連滾帶爬地衝進了人群中!
堂堂豐州的兩個父母,如今狼狽地如同兩條土狗。
一衝進人群,魏暉一眼便看到了幕塵,感覺心頓時就沉了下去,連忙跑到幕塵麵前跪拜。
“臣,臣,豐州知府魏暉,拜見太上皇!”魏暉不僅聲音顫抖,渾身也都在顫抖。
魏暉,是認識幕塵的。
馬千屜一聽魏暉的稱呼,險些沒被直接嚇得尿了褲子,頓時感覺天就要塌了。
“臣,豐州通判馬千屜,拜見太上皇……”馬千屜的聲音都帶著哭腔。
圍觀人群都懵了,一聽豐州兩位父母官對於那場中青年的稱呼,紛紛跪拜了下去!
一時間,場中就隻剩下馬勝一人,仿佛還在夢中!
“什麼情況?太,太上皇?”馬勝目光望向幕塵那張年輕得有些過分的麵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青年便是當朝的太上皇!
幕塵目光威嚴地掃過跪拜的馬千屜,冷聲道:“你身為豐州的父母官,縱容自己的兒子囂張跋扈,欺男霸女,你對得你頭上的官銜嗎?你是什麼狗屁父母官?”
幕塵目光轉向魏暉,道:“魏暉,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做的好,你的豐州知府還可以繼續做,要是做的不好,你的官也別做了!”
幕塵此話一出,魏暉渾身一個激靈,這已經是幕塵開了大恩了。
魏暉感恩戴德叩拜,旋即起身,高聲道:“豐州通判馬千屜,縱容兒子欺男霸女、欺淩百姓,法理難容!來人,即刻將豐州通判馬千屜、其子馬勝,以及馬家一眾家眷,全部打入死牢,徹查馬千屜及其子的一切罪行,聽候審訊發落!”
馬千屜父子一聽,頓時癱軟在地,麵如死灰!
馬勝怎麼都不會想到,今日,他本是想著自己囂張的到來,想著自己定然也會囂張的讓崔雅芝屈服,也認為自己一定會囂張的離開!
卻不曾想,來到的時候挺囂張,走的時候,卻成了階下囚徒……
隨後,魏暉雙手奉回幕塵的白皇令。
崔雅芝看著幕塵和納蘭諾,驚訝地快說不出話來了!她最驚訝的,還是當屬看到了納蘭諾。
曾經在大胤朝的時候,崔雅芝自然是認識錦詩郡主的,她也知道錦詩郡主被魔域所殺的消息,然而,此時,崔雅芝再看到錦詩活生生站在幕塵麵前,如何能不驚訝?
幕塵看崔雅芝愣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打趣道:“怎麼,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