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時,池盈煙隻覺得渾身燥熱得厲害,手腳無力,她試了好幾次,才艱難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發現自己身處一間非常豪華的酒店房間。

她記得自己被兩個保鏢抓住,有人給她注射的鎮靜劑,接著自己便人事不省起來。

然而她現在的身體狀況,絕不會單純隻是被注射了鎮靜劑這麼簡單。

好在她身上的衣物還完好無損,房間中也還隻有她一個人。

必須要立刻逃走,否則……

池盈煙從床上下來,然而腳剛觸地,便一個踉蹌跌在了地毯上。

頭越來越昏沉,身體也越來越熱,焦渴與熱度讓她忍不住去撕扯自己的衣衫。

池盈煙急得快哭了,這樣下去,她不要說逃走,恐怕連自我都會很快失去!

她踉蹌著出了臥室門,卻發現,外麵是猶如宮殿似的巨大客廳,客廳一側又是一個巨大的露台,一個遊泳池正在夜色中搖曳著碧藍的水紋。

她惶急地朝四周看了看,發現客廳一旁吧台上陳列著各種名貴的酒,於是掙紮著走過去,隨便拿了一瓶紅酒,朝著桌角狠狠磕下去。

名貴的酒液灑在桌上及地上昂貴的地毯上。

池盈煙一咬牙,將鋒利的玻璃邊緣對準自己的左臂,狠狠地刺了下去,羊脂白玉般的手臂立刻鮮血橫流。

鑽心的痛使她迷蒙的神智恢複了少許清醒。

她不敢磨蹭,拿著碎酒瓶,朝著門口挪過去。好容易到了門口,池盈煙精神振奮了些,打開房門就往外衝。

隻要離開這個房間,自己就得救了!

然而她卻一頭撞進了一個男人的懷抱:“唔!”

男人個子很高,以池盈煙一米六七的身高,也隻到男人的脖頸處,頭頂正好蹭到男人的下頜。

蔚南陌眼底閃過一絲不悅,難道楚禦連一句 “不想被打擾”的話的字麵意思都理解不了麼?

心中冷哼,手卻已迅速地抓住了撞進他懷裏的女人的胳膊,觸手的黏膩讓他微微蹙起了眉,接著,她就看到了女人胳膊上的鮮血,以及另一隻手中,還在滴著血的碎酒瓶。

挑眉。怎麼?這次連傅雲都失誤了麼?不僅讓一個女人溜進了他的房間,而且還是個帶著武器的女人。

池盈煙本就如驚弓之鳥,又在以為下一秒就能順利逃離而心弦放鬆的時刻突然撞進男人的懷裏,並且還被他牢牢抓住,掙脫不得。

慌亂加上驚嚇,池盈煙尖叫了起來:“啊啊!不要碰我!放開我!”

一邊尖叫,一邊胡亂地揮舞著碎酒瓶。

蔚南陌手背被輕輕劃了一下,滲出一線血跡來。他不爽地“嘖”了一聲,一個擒拿手,巧妙地奪下她手中的碎酒瓶丟在一旁,拉著池盈煙一個旋身,將房門一腳踢上,然後一把將池盈煙的身體壓在門板上。

一連串動作如行雲流水,說不出的優雅霸氣。

池盈煙雙手手腕被他單手禁錮住壓在頭頂,纖細如天鵝般的脖頸則被他的另一隻手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