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手食指指側流著血,竟活生生被這惡毒的小孩開了個口子。
泯完指上鮮血的我,火氣都衝到了天靈蓋。指著包圍圈中的他,大吼道。
“給我上!”
孩子團中的一重男孩全都撲了上去。
我站在人山之外,得意地笑了笑。
剛才那眾孩兒撲倒之時,我分明看見那妖孽看二胖巨大身形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慌亂。
——
大堂中,悄然無聲。
一幫小孩各個靠牆,站成一排,各個垂著腦袋,一副認錯的模樣。
堂上那個本有著俊美臉蛋的男孩兒,現今腫著被我打得青紫的小臉,坐在堂首的交椅上。
那本是隻有我老爹才能坐的位置,這個小屁孩竟然自己坐上去了。
侍女端來專門消腫之痛的草藥糊,那男孩兒斜睨了碗裏的東西一眼,嫌棄無比,一揚手打翻了侍女手中的藥碗。藥碗磕在堂上,清脆而碎,回蕩在堂中,卻無人趕上前去阻止他這種狂傲無禮的行徑。
我垂頭站在堂中,對這家夥鄙而視之。
當時,我英明地指揮小孩團眾團員一齊撲上去,將那妖孽死死壓在人山之下。誰知我沒得意多久,就被聞聲趕來的七師兄抓了包,我們小孩團打架的人中有一個算一個,特別是他眼中“罪魁禍首”的我,一齊被要求去給那小屁孩道歉,茹女也扒著大堂的門框看著我們一種因她受訓的人,顆顆淚珠子又掉個不停,我更是被七師兄從團中揪了出來,立在堂中央被要求認錯。
我那最會處事的七師兄本想將這事賠個禮道個歉就了解,可我火氣還未消,再說是她先欺負茹女的,我沒有理由要向這個狂妄闖入山門的家夥道歉。
我這倔強的性子,七師兄收服不了,長歎了口氣,又換了策略。
七師兄對那小屁孩和小屁孩的“監護人”賠笑,在他於那武夫打扮名叫高更的“監護人”交談中,我算是聽明白了他讓我道歉的理由。
原因無他,這個堂上這個被我一頓胖揍的趾高氣昂小屁孩,正是同鹽城一江之隔的大理藩藩王霍肖的寶貝兒子霍止。
即是當今大理霍小世子。
這麼想來,我可真是惹了大禍了。
也真是巧,他正是詩會上的另一位神童。他親自帶著武將前來冬青山,本見見我,順道以文會友,沒想到剛破了冬青的法陣,就迎來了如此暴力蠻不講理的我的“盛情迎接”。
七師兄皺著眉讓我將經過道來。我回道:“是他先罵茹女的,我才找他報仇的。”
“我沒有!”那小屁孩一蹦,站在太師椅上,璀璨的大眼睛都在叫屈。
“那你剛剛為什麼沒有否認?”
“你……你這野丫頭二話不說就來揍我,給我時間辯解了嗎!”
回想下方才的場景,好像真的沒有怎麼給他開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