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香薷被趕出兆水宮,遇見小十一,一路來到大燕,將她放在我身邊。
一說起香薷,腦海中就回憶起那****跪在我身前哭得梨花帶淚的模樣,絕對不是裝的,香薷她在定海絕對是受人欺侮了。
我摸著下巴問小十一:“你說,好色之徒通常都有何種表現呢?”
“嗯,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小十一一聽這話,不自覺將坐在他腿上的我放了下來,傷疤下俊俏的臉都紅了些。
這小子,莫不成以為我暗諷他是不顧男女有別的好色之徒嗎?就算告訴我我也不信,哪裏有從嬰兒時期就好我色的人呢?
再說我的姿色……咳,恐怕南宮越女裝都比我好看。
我一屁股坐在石幾另一側,“小十一後來見香薷了嗎?”
“呃,沒有見。”他眼神恍惚地瞟向一邊。
“十一師兄,這話現在說起來可能有些奇怪,但作為你我二人的朋友,我不得不說,香薷她受定海縣令欺侮了,我來這裏,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為她報仇,將那個天殺的色鬼送到閻王爺那裏去審判。”
“什麼?”
我點了點頭,小十一的眉毛蹙了起來,半晌,他說:“你是不確定到底是這兩人中的哪一個,可根據這時間,那人應該沒有換才是。”
“香薷說他已有家室,據我所知,這二人皆有家室,都在城中居住,雖然葛驚天更像是好色之徒,但香薷說她心悅她,那更可能是那位常縣尉了。我想去問問他家人,不知可行不可行。”
“單憑他欺侮香薷,你便要殺之剮之不可?”
我深吸了口氣,沉聲道:“正是。”
“其身後權勢也顧不得?”
我從座上跳了起來,拍著我不是十分起伏的胸脯,昂首道:“而今我是監察禦史,哪個敢來動我?”
站在石幾上的我正高傲地抬著下巴,忽然手上一重。向下一看,小十一正扯著我袖子嬉笑道:“我動了,又怎樣?”
我忍俊不禁,小十一還是我的小十一,還是我疲倦時背後溫暖的依靠。
“接住嘍!”我一個飛身撲向小十一,他張開雙臂將我擁住,耳旁的笑聲爽朗地將我沉鬱的心情都帶動起來,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問道:“你覺得南宮越這個人怎麼樣?”
他將我頭搬過來,問道:“小微顏對他有意思?”
我急忙搖頭否認,他卻莫名地了然一笑,“世間皆稱四大公子中的南宮越為仙公子,就算當年遠在大理,都聽說過其人鶴敞白單衣,素雅至極卻豔冠群儒,潑墨為畫,彈指為樂,儒生皆以入七皇子之幕為榮,京城女子口呼‘小七’,接班攔車隻為一睹英容,這種事情,就算我也多少知道些。小微顏喜歡他,是再正常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