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門關上之前,堂外一眾百姓都已散開,隻是那幾個終是粉絲貌似看見了南宮越拽著我袖子將我拖進屏風,而後招致的一聲聲驚呼被關在厚重門板之外。
“你幹什麼!”我甩著他的手,他沒有放,隻是在路過那一種北叢的黑甲人後,才在快到地牢的地方鬆了我的手,他冷清的語調同他陌生的眼神交映,鹹淡不知地問了一句:“你來不來?”
來?來哪兒?我攥著被他握紅的手,賭氣道:“不來,我就在這兒,哪兒也不去。”
“好。”
怎麼就忘了南宮越是如此果決的一個人,他從兩名望風看門的黑甲人中間走了下去,我遙遙地挪了幾步,貼在假山邊,想看看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萬別是出來幾個滿手鮮血的人。
幾個斷胳膊斷腿的也不要。
南宮越最後一點純白衣角終於消失在我視線之內,我隻能揉著脖子等。院子裏少蔭蔽,假山裏麵也沒我想象中的有多玄妙,倒是從下而上生長的爬山虎在微風的吹拂下形成波光粼粼的綠色海麵。
沒過多久,裏麵終於有了些動靜,像是鐵鏈相互碰撞的聲音,兩名黑甲人士手壓被木枷腳拷束縛的男子從地牢裏走了出啦,男子頭發散亂,身上穿的不是囚服,卻是不知被自己還是被他人撕破的華貴服飾,若是身上沒有那麼多泥土和稻草,應該一眼就能看出是個曾經多麼富貴的人。
我眼瞅著那人從我麵前路過,雜草一般的頭發中露出一隻猩紅的眼,路過我時,他那恐怖的眼睛死死盯著我,凶惡而無神,他的牙衝我呲了呲,就好像是被野畜化一般。我被他嚇得腿有些軟,兩個黑甲人見我躲在假山之後,有意將那犯人往邊上拉了些……
“啊!”
我尖叫一聲,那蓬頭垢麵男子尖銳的指甲掐在我脖頸,木枷抵在我頭頂,我拿手死命撐著,他的頭離我脖頸越來越近,野獸般的吼叫就在我耳畔,我嚇得手上都快沒勁了,脖子上突然一輕,那野獸已被黑甲人擊暈,躺在地上失去了隻覺。
我雙腿癱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喘著氣,那黑甲人就躺在我前方,我一邊呼著氣,不忘抬眼看了下他躺在地上頭發散開臉,充斥這紅血絲的眼睛慢慢縮回了原來的小眼眶,眼角魚尾紋不斷,一看就是曾經經常笑臉迎人,可這模樣,突然讓我想到了一個很像他的人,葛驚天!
一股淡淡的龍涎香竄入鼻孔,南宮越站在我身後,平靜道:“葛辛琦,曾經葛氏宗家孫輩,這模樣,你應該不陌生。”
的確,在冬青山的石室內,我見過的大師兄也是如此瘋狂地向我撲來,不過那是得大師兄紅了眼,對著九歲的我衝來,招招致命。
我撫著胸口抬頭問道:“裏麵都是葛家宗室的?”
南宮越點了點頭,向我伸出手來,借他的力我站起身,他問道:“還有一個地方,你願不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