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那日祭祖活動過後,南宮烏蘇就好似發現了個閃光的寶石似的,一節節地把我往上提拔。我本來隻是個閑散的光祿大夫,南宮烏蘇先是舊事重提,將我在北坡縣查處貪官的事兒正了個名,然後將我封為正三品禮部侍郎,過了幾日又把在定海查處常淵的事情提出來,給我提拔到了從二品。
我覺著這是有蹊蹺,便同南宮越商量,他袖口還是繡著白色龍紋,他說他大哥和三哥也有,放心之餘,我問道:“聖上最近已經連連將我提拔了兩次,我心中甚是恐慌啊。”
南宮越為我寬解道:“無事,父皇他隻不過想讓你站在他這邊罷了。”
事情果真如南宮越所料,我在尚書局跑腿的時候,南宮烏蘇就突然將我召喚過去,我沉著頭向他拜禮,他將我扶起,問道:“吳愛卿最近可有何煩心事兒?”
我想他這次喚我過來,肯定早就料到他這一係列反常地提拔讓我心生疑惑,便看著南宮烏蘇此刻溫和的雙眼,直言道:“聖山近來連連將言提拔,言心中甚是惶恐,自知功績不足,從二品,實是受之有愧。”
南宮烏蘇了悟地哈哈一笑道:“早就曉得你會問這些。誒……”他踱步坐在幾旁,伸手示意我也落座,我掀起袍角做了上去,旁邊劉公公上前為我二人添了些茶水。
南宮烏蘇搖著盞中茶沫笑道:“愛卿今年多大?”
“回聖上,十八未滿。”
“你與易石相識多久?”
還好前些日子回京,和小十一通了氣,“相識不久,兩年有餘。”
他又問道:“而今在京畿那所小院,住得可還安好?”
我笑了,您老人家把竹林中那些眼線去了,我住的絕對比誰都好。
“臣一人孤身,陋居乃可,聖上恩典,賜我宅院,感激不盡。”
“哈哈。”他招手讓人將桌麵清空,棋盤擺來,我忙言道不太會這玩意,他先是有些驚訝,然後釋然笑道:“世間本無完人,朕又怎可強求大燕人人對弈高手如雲呢?”
在這個時代,下棋也算是文人墨客閑來無聊的一種腦力遊戲,向我這種粗俗武人養出來的孩子,又受過英美教育,自然對這些個棋類東西不感興趣,我靈機一動,言道:“聖上,臣閑來無事,研究過一種牌藝……”
“麻將?”
我搖搖頭,心中卻在想,麻將好像曆史是蠻長遠的,“聖上可有硬而厚的紙,臣可當場做來。”
於是,我在那裏忙活著黑紅墨筆、裁紙小刀將撲克,宮女們將那香爐點燃,嫋嫋輕煙升起時,南宮越身上那股龍涎香鑽進鼻孔,不同的是,這個卻明顯比南宮越身上的味道更加濃重。
南宮烏蘇忽然言道:“卿可知朕任用你,其中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