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霍家世子小少爺失蹤一事,我心中甚是忒忒,想當年和我兩三句說不到一起就開罵的紈絝子弟,今日竟然落得這般下場。還說什麼早晚有一天要跪著求他邀我,嗬嗬……
我冷笑了兩聲,招來周圍大臣一陣奇異的眼光。
戶部那位和我關係不錯的侍郎抱著遝竹簡路過,又空手走回來時,笑問道:“大夫,近日得是有什麼開心事兒了,說出來讓咱聽聽唄。”
“啊?”
侍郎輕笑了聲:“瞧您那一臉隱忍不發的笑意,一看就是得了聖上的賞。”
我驚訝之餘,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的笑臉,呆呆地轉身回座,一轉眼,侍郎就被戶部尚書攆去找明細了。
今天是捷報傳回的第二日,南宮烏蘇給安排的臨時小組忙翻了天,將昨晚製定出的計劃更加詳細起來,好交給聖上應付差事。我曾想著提出些建設性意見,然而並沒有什麼用,我隻要一說話,他們思考還不到兩秒就直接全體否決了。
傍晚離局的時候,尚書的那位侍郎還跑來安慰我道:“大夫,我懂的,人一受重用,腦子就不夠用。雖然我們總結你是除了大體計劃外,未有任何建樹。但這也不代表,您在我心中英明偉岸的形象啊。”
我朝他幹笑兩聲,便不願去理他,打道回友華殿。
小院子裏我最近弄了兩根架子,同向我打探小十一的宮女要了些葡萄籽兒,想著來年我已經在南宮烏蘇手下待了快三年,若是今年還沒有將他家王朝推翻的話,來年就吃他地上中的葡萄泄憤。
不出意外的,那光禿禿的架子下,一道暗黃身影悠悠然躺在我的搖椅上,旁邊碧綠的馬奶葡萄映入人眼,我嘴角不經意抽動了下。
九皇子眼皮都不抬,我剛走近便道:“宮女說大夫您這些日子好上種葡萄了,本殿下給您灑灑種,該不介意吧。”
看著滿地的葡萄籽,有的的確吐到土上,可大多卻都零零散散地灑在大理石板上,雖說我對種子頑強的生命力深信不疑,但對太陽下快被烤焦的葡萄籽能再生的情況表示懷疑。
“殿下前來,言怎有不好生接待之禮?”我淡然說道,順便用腳把葡萄籽掃到土上,“殿下今日想去哪裏?可是想去冷宮探險?”
好似觸動了九皇子的哪根神經,他突然在搖椅上一個正身,激動地說:“大夫可曾聽聞,皇宮中鬧鬼!”
“酒鬼,色鬼,還是白衣白麵白長齒的女鬼啊!”
“啊!你離我遠點,別做出那副表情嚇我!”九皇子一躍跌回搖椅中,我這才從扮鬼臉地模樣恢複了正常,剛要招呼人去端飯食,卻聽背後九皇子陰****:“母後曾經同我講過,十八年前的今天,皇宮中還是人丁稀落,那時父皇已經登基有許多時日,後宮中卻突然爆出傳言,說冤死了一命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