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員連連喊停,排隊的人早就湧上來看免費的戲,哪裏還顧得著攔馬的路障。
戲班子班主眼睛一閉耳朵一捂,不聽官員的求情,偏讓醜角唱了個遍才罷休。
這一大幫子人收拾好道具走進城門後,那官員和守城都連連鬆了口氣,刷刷刷就將後方塊排到定海的擠壓人員都檢查了。
那效率高的,整個一人眼掃描儀似的。
可是即便如此高強度的檢查,還是有許多壯漢手握刀槍劍戟前來挑釁守城官員的權威。
當然,他們也並非是故意的。
這初春時節,迎春隨風黃的日子裏,鎬京四年一度的武舉考試,在西市開了片地方進行各項身體素質為主,文化教育為輔的比賽。
原本年年的主考官,都是那位一瞪眼能然焦紅城抖三抖的前任兵部尚書,然後太子監場。可今年大眼叔叔在駐守邊關,太子也心急吃了熱豆腐燙死了,主考官和監場官就變成了新任兵部尚書和七皇子南宮越這一對雞肋的組合。
當時朝上就有人問了:“聖上,武舉為何不命當今太子前去監場?”
這一下問老頭子就起了,一拍桌子吼道:嘿!丫幾個不是支持太子從文不從武嗎?他不是一點兒軍功都沒有不能上戰場嗎?好呀!那今年收武將門生,你們幾個和太子都沒份兒!
南宮烏蘇的原話我忘記了,但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今年武舉可就這皇後誕辰眼巴前兒,這規矩也改的十分怪異。
白天比賽,你輸了可以,但看在朝廷在考試期間供你吃住的份兒上,你得去蓮花宮去!
蓮花宮,是太皇太後七十壽誕時所修建宮殿,可惜那老太太這新宮殿沒住幾天,就駕鶴西去。蓮花宮也被戶部的人瞄做迎接外賓的場館,擴建是必然的。
可吏部和工部都是出了名的摳門,戶部撥的錢財巴不得趕緊往自己兜裏多揣點兒,邊揣著邊向上麵喊:哎呦我們吏部人員都去維護京城和城外治安去了,這人手不夠,連禦林軍統領都可憐我們,給我們撥了些人,哪裏還有閑工夫玩擴建啊!哎呦我們工部的人都忙著整個鎬京成的改造呢,自己那麼點兒人手哪夠啊,還是雇的城裏的工匠,哪兒有閑工夫玩擴建啊!
這兩個聲音喊上去,南宮烏蘇也無奈,我也沒轍,機製的白衣七皇子就充分彰顯了他那腹黑的本性,提議將武舉落榜之人“才盡其用”,這才有了一個工部的建築工程師領著一大幫糙漢子,文說文,武說武,溝通不行急得跳腳,還偏就這麼將擴建蓮花宮擴建起來的奇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