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且放白鹿青崖間(卷一畢(1 / 2)

我“啊!”地一聲尖叫向前跑去,顧不得南宮越和葛驚天打得火熱,衝到前麵去。

南宮越一掌將葛驚天拍到牆上,扭頭問道:“你可有事?”

我邊不停蹬著台階,回頭剛想說沒事,就見南宮越神色一變,突然向我衝來,我耳朵緊貼著撞上了一個瘦削的胸膛,撞得我頭都一陣眩暈。直到聽到那粗重如牛一般的呼吸噴在我腦袋頂,喘息之間還參雜著鐵鏈輕撞之聲,寒涼頓生。

頓時,我嚇得魂兒都飄走了。

突然,頭頂飛來條白綢,飛卷之間將那喪人被鬆掉的手又重新捆了起來。

一雙手猛的將我扯了回去,一陣淡淡的龍涎香從他的身上飄來,我抬頭一看,南宮越正皺著細眉,鳳目滿含憤懣,視線的盡頭,是斜躺在石壁下,嘴角滲血的葛驚天,他手上的鏈子躺在地上,另一端正在喪人的腳下,正是鎖住喪人手腳口眼的鎖。

忽然一聲絲綢撕裂之聲,喪人的咆哮在洞穴中回蕩,我捂著耳朵,卻見喪人紅著眼睛,以一種木頭人一般奇怪的姿勢朝我和南宮越奔來,就在他快靠近之時,南宮越忽然一個側身,一腳將喪人踹下了台階,他被扔在葛驚天腳下,爬起身時,他的雙眼直勾勾盯著前方,那是狼狽至極的劉福,他正匍匐著從台階上爬了上來。

完了,這下劉福慘了。

喪人一個前撲將劉福撲在身下,劉福忽然劇烈地嘶吼起來,那聲音聽得我心髒一陣收縮,喪人尖銳地牙齒磕在劉福地骨頭上,嘎嘣作響,劉福的叫喊也變得模糊,好像喉嚨中卡了什麼東西一般,依舊拚死叫喊,卻一聲比一聲小。

傳到我耳中,卻是如此聲嘶力竭。

葛驚天扶著牆站了起來,他將鎖喪人的鎖子一把拽了過來,走向被喪人撲到的劉福。

南宮越忽然拉起我的手飛奔向那光亮之處,沒錯了,正是那****出去的地方。

他問道:“知道外麵是什麼人嗎?”

我一個勁兒地點頭。

“記住,出去了以後,萬不可對它人言及寧安地宮之事,否則……會惹來殺身之禍,我也難在護佑你。”

說完這句話後,南宮越攬著我的腰將我抱了起來。我拚命地敲擊著毛玻璃似的屏障,可半晌,都沒有一個人回話。

我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手越來越抖,分不清是自己的緣故,還是南宮越的手臂在抖。大師兄,大師兄!你怎麼還不來啊!

鎖鏈在身後丁零當啷地想著,一陣腥臭的氣味充斥鼻腔,我不敢回頭,南宮越卻忽然隻用一隻手抱我,我知道,他在擋喪人的攻擊,因為那獸人一般狂亂的嘶吼隨著綢帶在身上拍打的聲音時強時弱。

葛驚天忽然大叫一聲撲了過來,南宮越護著我倒在地上,他費勁地撐著翻過身來,喪人半蹲著吼了兩聲,那姿勢似在蓄力,故技重施地要撲上前來。

南宮越一把將我推到一旁,我尖叫著。葛驚天從地上起身,興奮地指著倒地的南宮越大吼道:“殺了他!殺了他!”

當時的鏡頭好像被放慢了無數倍,南宮越躺在地上,鳳目依舊平靜,隻是雙眉緊蹙成一團,他單手擋在胸前,手中似是在蓄力。但撲在半空的喪人頭發纏成一堆一堆,雙眼凶光畢現,獠牙鋒利,南宮越那纖細的脖頸怎能受得了。

突然衣袂翻騰之聲在頭頂響起,隻見一朵彩雲般的衣服從頭頂飛過,直直衝向喪人,在喪人抓住南宮越雙肩之前,一拳將喪人下巴打得變了形,滾在一旁。

葛驚天雙眼瞪得快要掉出來,“你……你竟然!”

那人本事簪花戴柳,奈何嗓音卻是雄壯聲,他用那厚厚的流雲髻對著我,冷冷對葛驚天道:“你能背棄誓言,我怎不可下地宮?”

那人如同這冷冰冰地道中唯一的光亮,穿著最華麗的宮裝,轉而看我……

大師兄……

他衝我笑得溫柔,手中一個黑色的東西扔在南宮越手中。

“吹白鹿曲,快些出去。南宮越,我再為你最後賣一次命,帶著微顏出去。她是我唯一的師妹,你要是讓她少了一根汗毛,你就用你的命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