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從天而降如天神般的聲音,使得沮喪絕望的少年們,重新燃起了希望。鬥誌跟信念猶如烈火般在胸中熊熊燃燒。
“師傅!是師傅來了。”隻聽見冥遠沙啞的嗓子激動地喊著。
隨著聲音抬頭一看。隻見弘一穿著道袍,手拿白玉拂塵,銀髯飄飛。好一個道骨仙風,正氣凜然。
而弘一身後的寒煙身著水藍色紗衣,肌膚勝雪,螓首蛾眉,雙目澄澈,渾身散發出冷豔耀目的光芒。
二人從洞頂飄飛而下,衣裙翻飛,有如天人下凡。
那錦鱗蚺見弘一來了,似乎有些慌張。不過它尾部卷起玄乙的脖子。做出一副要跟弘一對峙的姿態。看見弘一身後的寒煙時,雙目滿是淫光,直勾勾地看著寒煙。
慕容晟才想起,原來這錦鱗蚺最是淫邪果然不假。不過顧忌弘一,這畜生並不敢輕舉妄動。
然而仍懸在半空還未落的弘一跟寒煙即刻出手。
隻見寒煙手中紅絲線飛出,隨著身形閃動,穿梭於東南西北各麵洞壁之中,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不一會兒就在洞的半空中擺了一個陣法,紅線打結的手法十分怪異,慕容晟從未見過這樣的結繩。在繩網的特定地方還懸掛著造型古樸的小鈴鐺。在寒煙完成這一切的整個過程之中,這些鈴鐺都未曾響過。
最讓人瞠目結舌的是,在紅絲繩與石壁的接口之處,紅繩居然硬生生嵌入牆壁之內。一根細軟的紅絲繩如何能如同釘子一般嵌入石壁,足可見寒煙的功夫。
如果是用來殺人……慕容晟不禁膽寒。看來今後沒事不能亂惹這位冰山美人。
眨眼的功夫寒煙便布好陣法,身姿輕盈地落地,走過慕容晟身邊時並不看他,仿佛沒這個人存在,而是滿臉慍怒地死瞪著遲拓。
遲拓則避開她的眼光,蒼白的臉上泛起幾絲紅暈。
慕容晟心裏驚奇,這兩人是何時開始有交集的。
一直懸在深潭上方的弘一,在寒煙布好陣後,不多說,屈腿打坐,口中念念有詞。
從慕容晟的角度看上去,弘一就如同隔空懸浮在空中坐著一般。真是神奇,早在此前都有聽聞許多得道高僧打坐之時是可以懸浮起來,乃是因為將自己本身的內息與外界之氣相融,心無雜念,天人合一。不過,隻是靜坐,不能睜眼,也不能有所動作,否則便會掉落下來。這本來是修行修心的一種方式。
誰知,但見弘一不僅沒有閉上眼,而且口中還念著經咒以催動寒煙所布的陣法,手中還揮舞著拂塵,隔空揮舞的拂塵每一道都有結實的勁道甩到錦鱗蚺身上,打得那畜生血肉橫飛,鮮血直流。
一時之間,弘一全身金光乍現,原本黯淡的紅絲繩也發出耀眼的紅光,紅繩陣中所掛的鈴鐺此刻同時抖動起來,整個溶洞之中鈴聲大作。
地上的那錦鱗蚺煩躁異常,為了躲避鞭打不斷扭動著身子。淒厲的叫喊聲雖大,卻蓋不過響亮的鈴鐺。這小小的鈴鐺竟然能發出如此大的聲音,眼前所見到的一切全部都超過了慕容晟先前的認知範圍。
他像是一個新生的嬰兒,看著這些從未見過的事物,無不感到稀奇。
就在錦鱗蚺躁動非凡,不斷用自己的頭顱去撞向石壁產生一陣陣悶響時,弘一停下了手中的拂塵。朝著地上的錦鱗蚺大喝道:“你這畜生,死到臨頭還要掙紮,速速放開我的徒兒。自願回這深潭底下思過,我就饒你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