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凡死盯著那些粽子,腦子裏飛速搜索著對付她們的方法。
道士有法器,摸金校尉有黑驢蹄子,搬山道人有陣法,卸嶺力士有一身好力氣,發丘天官縮骨奇功通天遁地。再說了,就算是對付不了僵屍,最起碼如果是正統的盜墓門派,身上也一定有保命辟邪的法寶,盜墓四派乃是:摸金門、搬山門、卸嶺門、發丘門。各有法寶,正所謂:“發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術,卸嶺有甲”。就算是千年的粽子也要忌憚幾分。
而他慕凡有什麼啊?現在什麼都沒有,他一個對於奇門遁甲,相術之學,卜卦之術都一竅不通的小子,更別說風水,倒鬥了。可是卻偏偏陰差陽錯地闖到了一個專養粽子的養屍地中。手無寸鐵,被成千上萬的飛僵虎視眈眈地盯著。
而且,還全是些女粽子?慕凡覺得十分奇怪,難道這個民族全是女人?又或者這個民族隻有女人被殺掉?所以,被戰爭滅族的說法也越來越站不住腳。如果說,這不是個幽冥塚,有可能這些棺材梯上的人,原本就是殉葬的。這成千上萬的妙齡少女全都是為了,樹上的那幾個大棺材裏的人殉葬的?這規模也太大了點,那麼多人殉葬,該是怎樣壯觀的景象啊……
可是現在不是該感歎這些的時候。慕凡把短劍橫在胸前,看到這樣多的女飛僵,他覺得這樣一把劍根本就弱爆了。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一般,而且他偷偷打量著那些飛僵身上長約一寸的屍毛。就算是神兵利器也未必能傷她們分毫。更別說這一把短劍。
慕凡越來越心虛起來,他隻能努力地在心裏呼喚著沉睡的應龍。應龍再不振作起來,那麼他們都要死在這裏了。他著急地喊著應龍,終於,應龍終於給了他一絲絲微弱的回應。
就在他還沒來得及欣喜的時候,四隻紅著眼睛的飛僵,張牙舞爪地以一種閃電的速度,朝他撲來。東南西北均有,那樣子,好像是要把他團團圍困。
慕凡先是側身躲開了正前方的攻擊,手中短劍運足力量擋向來自他右手邊的一爪,短劍與長指甲一碰,“叮”的一聲削鐵如泥的短劍竟然隻是在指甲上磕開一個小小的缺口。可見這指甲如同鋼鐵一般堅硬。
慕凡來不及驚訝,後背有疾風襲來,他麻利地蹲身躲過,順勢伸腿往飛僵腳下一掃。這一腳可是運足了氣力,可是他卻覺得好像是踢在了鋼鐵上,小腿骨都快斷裂了,整條腿被震得發麻。那飛僵還隻是趔趄一下,並未摔倒。
立刻又有兩個撲了上來,慕凡就勢往旁邊一滾,躲開了致命的攻擊,一刻也不敢鬆懈,飛身而起,手持短劍,垂直地朝著其中一個僵屍的正頭頂,狠狠插去!因為他記得,玄乙說過,這裏是僵屍最脆弱的地方。慕凡跟冥遠學的築體也不是白學,發起狠來,一身的蠻力,硬是把整個短劍全沒入了僵屍的頭頂。
登時間,這個僵屍發出了淒慘的尖叫聲。立刻倒在地上。其他的三個飛僵還愣著,似乎是不敢相信。
不過慕凡卻稍微贏得了喘息的機會,飛身離他們五十步的距離,不停地喘息著。
現在這些僵屍不知道是沉睡了太久,還是沒修煉到家,雖然飛的速度快,身體剛硬如鐵。可是打鬥時卻是有些遲緩。看起來這些家夥比較笨,反應慢些。可是就算如此,僅是對付這四個,他就已經累得不行了,而且,才解決了一個。還有三個家夥用怨毒地眼光在看著他。慕凡不敢想象,如果全部的飛僵都一起上,那他肯定是死無葬身之地。
於是他喘息的空隙,一直不斷地在心中呼喚著應龍神元。可是應龍反饋回來的氣息仍然微弱。似乎這洞裏有什麼東西在克製它。
三隻飛僵瞪著血紅的眼珠子又朝他飛來,他左腿因為踢了僵屍一腳,還有些發麻,隻能勉強地躲過,不停用短劍擋著飛僵的爪子。“當當當”短劍閃出一連串的火花,可是都奈何不了這些粽子。他心想,這些糟了,這個級別的粽子,連火光都不怕了,而且身體像銅牆鐵壁似的。他隻能不斷地躲閃,然後找機會飛身直插要害。隻是,這些僵屍在看了自己同伴的遭遇過後,變得非常防備,每當慕凡有想要起身的意思,飛僵也先飛起來。決不讓他有空子可以鑽。
這麼一來,慕凡的體力在不斷地透支著。
一個躲閃不及,背上立刻被飛僵撓出幾道深入皮肉的口子。他感覺後背火辣辣的,好像是被人刮下了幾塊肉一般。也不知是不是這僵屍的指甲裏有屍毒的緣故。傷口疼得要死。疼得他幾乎直不起腰。隻能齜著牙倒吸著涼氣。
看著越戰越勇的僵屍,他隻能堅持不懈地一心喚醒應龍。
可僵屍似乎是學乖了,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立刻又飛身追上他。慕凡的手上,背上立刻又多了幾道口子,皮肉翻開著,幾乎能看到肉裏青白色的骨頭。
“該死的!這些僵屍身上還有屍毒!”慕凡看了一眼自己手上不斷變黑的傷口,暗罵了一聲。同時也怒上了心頭,脖子上青筋暴起。憑著一股子暴怒的力量,“啊!”地一聲大叫,朝著僵屍飛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