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腳老頭不敢直視慕凡,眼神裏盡是躲閃。反而企圖轉移注意力去抓著天憐兒不放:“你這丫頭。快把我的東西拿出來!”
慕凡擋在天憐兒身前,對著跛腳老頭說:“你說不說?你要是不說……”
“我就不說,怎麼了。你猜啊!”跛腳老頭子自知瞞不下去,早晚要暴露身份的。隻是他篤定慕凡猜不出來。開玩笑,他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是親生爹媽也不一定認得出來。這個花瑾瑜是怎麼看出來的?不管了,反正慕容小子肯定猜不到。跛腳老頭想當然地朝著慕凡昂起頭。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哼,我就是不說,你能拿我怎樣?
他沒想到,慕凡對著他一笑,說:“你看那邊!阿烈拿著你的東西跑了!”
跛腳老頭下意識回頭一看,慕凡迅速地伸手拉住他臉上的大胡子,跛腳老頭發現後,立刻往後想躲開。可是,晚了。慕凡早已死死地把亂糟糟的大胡子抓在手裏。隨著老頭自作聰明地往後一跳,“啊……”一聲如同殺豬般的嚎叫。慕凡不費吹灰之力手裏多了一把亂糟糟的胡子,而跛腳老頭,雙手捂著自己的臉,一邊跳腳,一邊哀嚎。也沒有半點跛腳的樣子了,腰背也挺直了。
所有的人都捂著嘴笑了起來。慕凡朝著跛腳老頭笑著說:“別裝了,遲拓大俠。早就看出來是你了!自己承認就不用受這苦了!”
遲拓臉上火辣辣地疼,如同被人扇了幾個耳光似的,而且這次本來是想愚弄慕凡,卻半路殺出個花瑾瑜。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真是夠丟臉的。
花瑾瑜看著遲拓的臉,可惜地說:“好端端的一個俊朗小生,你何必作踐自己呢?真是太夠兄弟了。為了兄弟把妹,真是不惜自毀形象。佩服佩服!”
“你給老子閉嘴!”他悲憤地拿下捂著臉的手,朝著慕凡怒嗔:“多日不見。你變得真夠賤的!”
看著遲拓紅彤彤的的下半邊臉。慕凡心情大好,爽朗地笑著:“彼此彼此。”然後兩人開始勾肩搭背起來,互相各種捶胸。看似親密,可是拳頭可是真的!雙方都沒在客氣,下的都是毒手。
周圍圍觀的群眾見狀。“切……”一哄而散。看來是一堆熟人,有什麼好看的……
阿烈走過來拉著天憐兒低聲說:“憐兒。我們走吧!”
天憐兒自然是不願跟著他走的。就在此時,遲拓也突然反應過來,停止了跟慕凡的打鬧。嚴肅地說:“你們倆不能走。把我的東西交出來!”雖然半張臉通紅表情也有些滑稽。可是態度卻是剛剛的!那種姿態,意思就是,你們要是不交出來。就別怪我下殺手了。
這時慕凡才意識到,遲拓甚少有這樣嚴肅的表情。肯定是丟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了。慕凡問:“她到底偷了你什麼東西?”
“哼……你叫她自己說!”遲拓斜著眼睛很鄙視地看著天憐兒。
慕凡看著她的眼神裏充滿了疑問。天憐兒垂下了眼睛,濃密的睫毛有些害怕地顫抖著。可是小臉依然倔強。雙手握緊了拳頭。腰杆挺得很直。如果不是遲拓,慕凡肯定認定她是被冤枉的。可是遲拓言之鑿鑿,如果不是特殊的物件,遲拓絕不會如此斤斤計較。
“我知道你們心裏想什麼。可是……我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天憐兒說。
“什麼不是那樣。賊就是賊。你在狡辯。你為什麼偷我東西?”遲拓眼神犀利地盯著她說。
“我……”天憐兒欲言又止,雙手的拳頭握得更緊了。自顧自地抬頭,對著慕凡的眼睛說:“我不是無恥的賊。慕凡哥哥你信我麼?”
慕凡不語。
遲拓搶著說:“趕緊把東西交出來!”
阿烈終於看不下去了,挺身護在天憐兒身前,眼睛裏充滿了敵意,死瞪著遲拓。手裏牽著天憐兒,說:“憐兒,別理他們。我們走!”
氣氛緊張起來。空氣裏充滿了火藥味。雙方馬上就能掐起來似的……
花瑾瑜趕緊上前,一張臉上全是猥瑣地假笑,他自己喻其美名曰,職業微笑!他走到遲拓跟阿烈的中間,給雙方賠著笑臉說:“哎呀,反正相識一場也是緣分使然。在街上不好談事情。這樣吧,大家都先退一步,雙方找個酒樓坐下來。咱們把事情擺台麵上,好好商量的嘛!”
遲拓鼻腔裏發出一聲冷哼道:“我倒是沒關係。就是怕這兩個賊跑嘍!”
阿烈一看就是憨厚老實不善言辭。聽到遲拓這樣說,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臉上全是怒氣,說著就要上來給遲拓一拳的摸樣。
花瑾瑜見狀,立刻擋住了阿烈,一手按住阿烈的肩膀。臉上還是假笑著:“這位少俠,消消氣。有話好好說,我的這位小兄弟就是這樣的性子,嘴上沒個把門。你多擔待點啊……怎麼樣,我們走吧!”
阿烈原本不買花瑾瑜的帳。可是奈何被他壓得死死地,絲毫動彈不了。看著情勢,對方的高手還是很多,如果真是鬧起來以一敵三,他也未必能全身而退。於是他低頭詢問天憐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