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瑾瑜果斷地拿起酒壺,嘴裏含了滿滿一口酒,“噗”地全噴到了冷月美豔至極的臉上。完事後,猥瑣地擦了擦嘴,說:“為什麼?弄醒她就知道了。”
等了許久,都沒見到冷月有醒過來的跡象。花瑾瑜去探頸部的脈搏。看到冷月的後脖子處一大片全紫了。對著冥遠說:“你看你,下手真重。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現在她醒不過來,浪費的還不是我們的時間麼?”
冥遠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誰知道她那麼不經打,才一掌下去,就暈了。”
慕凡是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來,為什麼冷月要對付自己,現在她又醒不過來。有些急躁,催促著花瑾瑜:“你別愣著。繼續想辦法!”
“好!再來!”花瑾瑜又含了一大口酒,朝著冷月的臉毫不留情地噴去。可是這次還是沒見醒,於是花瑾瑜又不客氣地繼續來了幾下。一大壺酒,全噴冷月臉上了。酒水順著她美豔的臉滴滴答答地往下流,妝也花了,烈焰紅唇也化了。各種黑色的,紅色的,灰色的條狀水跡從她美豔的臉上滾落。濃妝豔抹的絕代佳人一秒鍾變女鬼。
天憐兒看著她的臉,覺得可惜極了。立刻掏出手帕想幫她搽幹淨。卻被花瑾瑜擋住了:“你走遠點,小心等會兒噴到你!”
花瑾瑜再次含了一口酒,雙頰都鼓起來,就要噴出口的時候……冷月打了一個激靈,一下子睜開了眼。因為眉粉化掉了,眼線化掉了,整個眼睛全是黑的,突然睜開眼,隻看到眼白的部分。那摸樣簡直太嚇人了,花瑾瑜一口酒硬是咽回了肚子裏,“額……終於醒了!”
冷月似乎一下子沒明白發生了什麼。兩顆眼珠子溜溜地轉著。花瑾瑜湊近了看:“咦,難道被冥遠打傻了?”
“我呸!真是夠背的。老娘居然落到了你手上!”冷月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著,動不了。不客氣地朝著花瑾瑜喊著。
因為靠得近,花瑾瑜著著實實被呸了一口,一下蹦得老高:“惡心死啦……”
慕凡冷眼看著冷月,問:“你混到這裏來。什麼目的?”也許因為她現在的樣子實在太不堪入目,整個上半臉全是黑的,整個嘴唇連著下巴全是紅的。跟剛吃完人的女鬼一般。加上她怨毒的眼神,慕凡看不下去,移開了眼。
冷月並不回答他,而是瞪著圓溜的黑眼珠子問:“我隻想知道,我這次是栽在哪個挨千刀的手裏?”當然沒人理她,她自己打量了一下在場眾人,最後目光盯著冥遠的臉說:“是你?又是你!”
花瑾瑜把自己的臉擦幹淨後,朝著她惡狠狠地說:“快說,你又潛到醉香樓。到底什麼目的!”
冷月這次昂起了高傲的頭顱,硬是一副死活不說的樣子。如果她現在能看到自己的樣子,肯定會崩潰得尖叫,然後暈過去。
不管誰問什麼,她就是不開口。
這次是徹底惹怒了花瑾瑜,他破口大罵:“你個臭娘們。奶奶的,當花爺爺我好欺負?三番兩次到我的地盤來,如入無人之境,怎麼樣!這次你還是栽在我手裏了吧。勸你,老老實實回話,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有的是法子對付你。看你骨頭硬到幾時。桌上那些破玩意兒,都是從你身上搜出來的,我就一樣一樣在你身上用個遍。看你招不招……”
這番話,配上花瑾瑜臉上陰沉的表情,還是有一點效果的。當時冷月的臉色就有些慌張了。可是還是咬牙撐著。
花瑾瑜終於繃不住了,奶奶的,真是不給我麵子。我整死你!他拿起桌上一個造型古怪的器具,看了半天,終究還是放棄了。他不懂怎麼用啊。最後硬氣地拿起一把小匕首。惡狠狠地朝冷月說:“嘿嘿,像你這種女人,骨子硬得很。自小都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看你也不怎麼怕痛。這是可惜了這張臉。我現在再問你,你說不說?我問一次就在你臉上劃一刀,看你的臉要幾刀才能麵目全非……”
說完很痞氣地用刀背在冷月的臉上拍了幾下,“快說,你來醉香樓幹什麼?”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冷月雙唇緊閉,頭撇過一邊。翻了個白眼,意思好像是,要殺要剮痛快點,別他媽唧唧歪歪。
花瑾瑜是徹底沒招了,要他真的拿刀往人家臉上劃,那不是造孽麼?他可是連隻雞都沒殺過,前麵那些把戲全是看電影跟東廠錦衣衛學來的啊。就會這幾招,你叫他怎麼辦啊。於是,花瑾瑜刀貼在冷月臉上,果斷地慫了,等了許久也沒割下去。
別人是不懂他,可是慕凡遲拓跟冥遠三人,可是用濃濃的鄙視眼神在看著他的……
天憐兒看著冷月可憐。對著花瑾瑜說:“花爺爺。這個姐姐臉髒了。讓我先給她擦擦好嗎?”
沒想到天憐兒真的管他叫“花爺爺”,有些發愣。不過呢,有人來解圍還是好的,這造孽的事,他可是真下不了手啊……
隻見天憐兒彎著腰,朝冷月甜甜地笑著,手上拿著幹淨的手帕,一點一點細心地幫冷月擦臉……
不一會兒,冷月的臉就幹幹淨淨了。在場的人無不驚豔非常。這是她?原來她濃妝之下,竟然是一副如同梔子花般皎潔純白的摸樣。這樣的她不知比她烈焰紅唇的樣子好看多少倍。冷月看到眾人毫不掩飾的驚豔目光,竟然有些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