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凡一行人回到火堆旁,重新圍著火堆坐好。
整個林子裏都是回蕩著公子哥撕裂的叫喊聲:“慕凡……慕凡……慕凡,你快給我回來……回來……回來……”因為寂靜而產生的回響顯得非常淒慘。
天憐兒把迎香拉到自己的身邊坐好,細心地給她查看腳踝的傷勢,剛才被吊得太久,整個腳踝都已近發紫了。迎香也並沒有不好意思,反而大方地接收天憐兒的好意。兩個人對視著,溫柔地笑著。
“慘了你,她的魂被兔爺鉤跑了,你瞧瞧,這是什麼情況?”遲拓衝著慕凡擠眉弄眼,假裝悲傷。
慕凡隻是笑笑,並不理他。看著天憐兒把吃的東西遞給迎香,迎香狼吐虎咽,好像是餓了好多天的模樣。慕凡也就沒說話,靜靜的等她吃完。
阿烈一直用不友善的眼光看著迎香,甚至還帶著一絲的鄙視。看慕凡的時候,也是同樣的不友善,但是那是一種不服氣的憤怒。而不是現在看向迎香這樣輕蔑的神情。
林子裏還是不停地響起公子哥的叫聲,不過聲音越來越嘶啞,到最後,隻是無力地嘶吼著:“慕凡……慕凡……慕凡……你……快回來……”
“日,這聲音真是……活脫脫一個鬼招魂。”然後遲拓翻著白眼,吐著舌頭,用撕裂的聲音,學著:“慕凡……慕凡……慕凡……快來受死啊……”
惹得迎香一笑,把嘴裏塞得滿滿的幹糧給吐了一地。差點噴濺到遲拓的衣衫上,他如同被電到一般,打了一個激靈,閃開了。
天憐兒也樂了。她心裏覺得,遲拓這個人,剛看第一眼的時候,是很有距離感,簡直感覺他是高傲的天神,遙不可及。可是相處下來,才發現,原來遲拓的身上有很多有趣的地方。隻是他更樂於用冰冷的摸樣來武裝自己。
相比起來,更讓他看不懂的是慕凡。第一眼看的時候,他比遲拓要顯得和善得多,可是,你總是覺得他的心深不見底。他的心就像是一塊禁地,神秘得很。讓你觸摸不到。
遲拓是表麵是冰,內心是火。而慕凡……表麵是和煦的春日暖陽,實則心裏是什麼,誰也看不懂。但是,偶爾在跟遲拓一起胡鬧的時候,天憐兒能看到他被隱藏起來的那一份放肆跟野性。她覺得那樣的慕凡才像他。
“慕凡哥哥,你在想什麼?”天憐兒看到慕凡一直盯著迎香的臉看,覺得有些古怪。
慕凡朝著她一笑,轉而溫和地對迎香說:“吃飽喝足了?我問你,你家公子,為什麼要跟著我?”
迎香一抬頭便看到慕凡對於天憐兒的那一笑,天啊!這溫柔的笑容,簡直讓她都醉了。什麼時候,有這麼俊朗的公子能對著自己這樣笑一下,那麼死也甘願了。哇……迎香已經開始在幻想那個細節跟場景了……
她自己並不知道,現在的她,看起來,正在對著慕凡呆呆地流口水。用色眯眯的眼神看著慕凡,完全就是一副癡迷的樣子。
“完了,完了,這是什麼情況。傻啦!你的魅力可真不是蓋的,兔爺也被你迷住了。”遲拓衝著慕凡小聲地說。
天憐兒有些氣憤地叫了一聲:“迎香!”順帶還推了迎香一把。這一推,迎香竟然直挺挺地往旁邊倒去。直到摔在地上,她才回過神來,慌張著:“怎麼了?”看到天憐兒帶著怒氣的眼神,她才愣愣地問:“剛才你們跟我說話了嗎?”
“我問你,你家公子,到底為什麼跟著我?”慕凡的聲音裏明顯帶了些怒氣,一字一句地盯著迎香的腦門問。
迎香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腦門,接著有些懵懂地說:“我不知道……我說過了,我們家公子從小體弱多病,全身上下都是病,包括腦子。”見所有人都是一副囧樣地望著她,她又立刻緊張地說:“你們不要不信我,這是真的。我們家公子是個十足的怪胎!我真的沒騙你們。”
“那麼說!你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跟著我了?”慕凡斜著眼睛看迎香,“那你別在這坐著了,回去陪著他吧!阿烈……把她綁回去。”
阿烈平時哪能聽慕凡的指使,隻是現在就算是慕凡不說,他也要蠢蠢欲動地把迎香丟出去。慕凡一說這話,馬上戳中他的心聲。他當即站立起來,走向迎香。
“你要幹什麼?你別過來……別過來啊……人家可是良家婦女,你要對人家幹什麼啦……”迎香見阿烈寬廣結實的胸膛,滿臉通紅,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胸,整個就是一副欲拒還迎的樣子。哪裏像什麼良家婦女。一個勁地說:“不要……不要……人家害怕。”還一個勁地迎上去。搞得阿烈都不知道從何下手。
“良家婦女?”阿烈登時愣在原地,原本手都已經快要伸到迎香的腰際了,愣是僵硬在那裏。“你是女的?”阿烈疑惑地望著天憐兒,得到天憐兒的一個點頭之後。頓時收回自己的手,跳得比兔子還遠。一下跳到二十步開外,還嚴聲說道:“你……你滾開!離我遠點!”
“哦。好吧!”迎香麻木地收起自己的表情,用手隨意地拍了拍自己胸前皺起的衣裳,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這出戲入戲如此之快,簡直是實力演技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