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在前頭:文中的一步,參考的是唐朝的步數計量單位,大約是1.5米。所以,看的時候自己換算一下,不要想當然認為就是自己腳邁開的一步哦~這個陣法其實很大。】
說到繩子,阿烈立刻積極地說:“繩子管夠!”說著阿烈立刻手腳麻利地給慕凡拿來了一大捆麻繩。這是在前麵的小鎮買的。否則,左羽筠也不會掉到阿烈的繩圈陷阱裏了。
“不過……”阿烈緊皺著眉,看樣子有些想不通。
慕凡一邊用小匕首把繩子分段,抬起頭看著阿烈,說:“有什麼疑問,盡管提出來,集思廣益才是正道。”
阿烈手撓著頭,說:“其實,我們現在被困在一個巨大的轉盤裏,而且這個轉盤還長滿了茂密的樹木,擋住了我們的視線。雖說是個轉盤,可是從我們在第一圈的試驗來看。這個轉移的速度很慢啊。就算是我們一直比往前走,也隻不過偏了一些而已。兩個時辰才移了一寸。這麼小的偏差,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的。難道說,隻有一路筆直地往前走,才能找到出口嗎?還是說這個出口很小,如果我們稍有偏差就會看不到?”
慕凡拿出了手中的天機幻影書丟給阿烈。說:“你看那上麵,林子跟玄武雨澤之間,是怎麼畫的?”
阿烈湊近火光仔細看了一下,說:“兩者中間隻畫了一條筆直的細線。”
“你對比看看,那根線,跟其他的比起來,是不是特別特別細,而且其他的線都是用的紅色或者藍色畫,而這條線,卻是一條黑色的細線。”慕凡說。
不僅是阿烈,天憐兒也問:“這是什麼意思?”
遲拓看了,冷聲說道:“這意思也就是說,有可能像阿烈猜測的那樣,這個出口很小,也許稍有偏差就找不到了。或者,如果我們走的不是直線,那麼……完全有可能看不到這個出口!”
慕凡繼續著手上的工作,說:“阿烈的疑惑,我也曾經有過。的確從試驗看來,第一圈的旋轉實在是很慢,慢到肉眼覺察不到。當時我就在想,如果我是設計陣法的人,我會怎麼樣?如果是我的話,我當然也不會讓在陣眼的人覺察到偏移,所以前麵的三層,我一定會設計得比較慢,最好是呈遞進的方式讓速度增加。隻有這樣,陣眼中的人不會察覺,才會鼓足勇氣往前走。這裏所有的樹都長得一樣。根本沒有什麼分辨可言。不過,這樣的話,就隻有很少的偏移,根本不可能達到迷陣的效果。所以,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會逐漸加快旋轉的速度,等到第四圈之後,旋轉的速度加快了,寬度也增加。這時,就算是在裏麵的人感覺出來了,他們要想往回走,也是不太可能了。因為身邊全部都是參天大樹。就算他們成功地退回了陣眼。長時間的趕路加上倉惶的情緒,肯定會讓人很煩躁,不可能靜心地想問題。一般的人肯定以為見了鬼,然後撒丫子往回跑,可是他們不管往哪裏跑。都是一樣的效果,人類在悶熱的情況下,心情通常都很暴躁,經曆了幾次這樣的奇怪現象之後,他們的體力早已消耗殆盡。最後不得不休息。而如果他們不是回到陣眼來休息,無論他們睡在那裏,先不說能不能醒過來。就算醒過來,這所有的方向都已經改變了。就算有人後知後覺,找回了陣眼,弄明白了陣法的運作。那麼,在一係列的惡性循環之下,七七四十九天,也就不剩多少了……”
遲拓說:“如果真的符合你的猜測,前三圈的偏移如果我們跑得快一些,大概是可以忽略不計的。所以,你現在堅持留在陣眼之中做測量,是不是想要通過前麵三圈推測出這個陣法的運算規律?你之所以要用到繩子,也是因為距離的問題。”
“是!”慕凡點頭,接著嚴肅地說道:“從我們現在這裏,最多隻能測算到第三圈。之所以要用到繩子,而不能一直畫線。是因為從我們這裏到第二圈的望天樹之中,還長了許許多多的其他樹木。而且距離隔得遠,我們誰也不能保證畫出完全筆直的線。我們之所以要留在這個陣眼裏,是因為這個陣眼是固定不動的。是整個陣法的核心,隻有在這裏,我們得到的數據才是最為準確的。因為,越往外走,每一圈的寬度也就越大。我們要隨時保持清醒的頭腦。否則,到處都是茂密的樹,一樣的風景,就算是沒有森林轉盤,我們都有可能迷失。”
慕凡這一套道理說出來,能明白的,都已經明白了。不能明白的,還是雲裏霧裏。像是左羽筠,他就隻能想象得出,自己現在站在一個森林大轉盤裏。轉盤分成了大小不一的7圈。每一圈的寬度都在遞增。而且有可能每一圈都往不同的方向轉。他們隻有從陣眼的這個方位,筆直地朝前走,才能走出去。而對於慕凡其他的什麼測算,他完全是一知半解。他隻是想想,眼睛之中都能冒出圈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