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拓心不在焉地說完,還意味深長地朝著剛才的方向又看了一眼。這種表現想讓慕凡相信,他沒看到什麼,那才是見了鬼。不過他為什麼要故意說沒看到?慕凡暫無心情探究這些,悟空的狀況才是他最焦慮的。
“既然沒看到,那就趕緊幹活!”慕凡說著,將斧頭遞給遲拓。自己也悶頭幹起活來。
遲拓心裏此刻卻久久無法平靜,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斷地在心裏反問自己:我真的看到了?還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
連他自己都無法確定,那一閃而過的影子到底是什麼。當然不能跟別人說。
質疑自己的結果,就是到最後,你自己就會催眠自己說:那不是真的。肯定是自己眼睛花掉了。
慕凡現在不能分心去想其他的事。他隻要稍一分神,他們所有的人就有可能走偏。原本計劃的是,沒有任何障礙地走,根本不用計算停留的時間,而現在竟然連路都沒有,要自己動手把路開出來。走的速度就慢了許多。
如果人走的速度要慢於旋轉的速度很多,那麼相應的,要往反方向走的路程也就加多了。慕凡終於明白,這個陣法設計者,就是故意地想用這些雜草雜樹來做一個障礙,好讓那些明白運算規律的人,也沒那麼快就能走出去。而且,在每一圈的時間停留得越長,那麼能筆直走到出口的可能性越小。
每一個人都變得非常地疲倦,感覺隨時躺下都能沉睡千年。空氣裏各種汗味交雜著彌漫開來,簡直讓人喘不過氣。
慕凡明白,越是這樣,就更不能亂了心神。如果連心都亂了,腦子就不能完全保持清醒。他不斷地告誡自己,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又過了一個時辰,第四圈總算是走過了。看著眼前密密麻麻,愈發高大的樹跟雜草。迎香忍不住喊了一聲:“我的媽呀,這些密密麻麻的玩意兒比老娘還高……怎麼走啊?”
“慕凡哥哥,前麵就是第五圈了,是嗎?”天憐兒問。
慕凡點頭,道:“是。”
遲拓看著眼前的情況,也有些傻眼,道:“這人怎麼能走過去?難道要像剛才過第四圈時候一樣?這樣的話,猴年馬月我們都出不去。而且第五圈的旋轉速度明顯在加快。我們邊伐木邊走,談何容易。”
眼前不再是像第四圈那樣,隻是一些高大的灌木。這第五圈密密麻麻全是樹木,最小的樹也有人的大腿粗。要把這些全部都砍了,然後開路向前走,這是很不現實的。
“不能像剛才那樣了,我們要想一個辦法……”慕凡說。
遲拓有些泄氣地說:“還能有什麼辦法,除非我們全都飛過去。”
“飛過去?”天憐兒抬頭看了看上方的樹,驚喜地說:“慕凡哥哥,我想有辦法了。或許我們真的能飛過去。”
慕凡問:“是什麼,你快說!”
天憐兒對著阿烈說:“阿烈,你還記得我們族裏,是怎麼過峽穀的嗎?”
阿烈略帶疑惑,問:“你說的是飛椅?”
“什麼是飛椅?”迎香好奇地問。
天憐兒解釋道:“飛椅是我們族人發明的,用來過峽穀的一種工具。簡單地說,就是在峽穀的兩頭,都裝上鐵索。鐵索下方是一個類似於蕩秋千的椅子。從高的一端就可以坐著椅子,滑落到另一端。人坐在椅子上,就好像飛起來一樣。我們現在就可以借助這個原理。利用這些大樹。”
慕凡抬頭看了看,這裏的大樹高聳入雲。而茂密的低矮樹叢隻比他們的身高高一些。而更高的地方,卻是很空曠的,而大樹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