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西照國,祿城。
祿城是西照的第二大都城。規模人口,僅次於都城。富裕程度甚至還超過了都城,並且盛產金礦,可以說,是西照國最大的經濟命脈所在。剛靠近,便可以看出,這裏連普通老百姓的生活都過得很好。最普通的一個姑娘,都穿著綾羅綢緞。幾乎人人都披金戴銀,俗氣中,眼角眉梢裏全是對外地人的鄙視。
此時,慕凡一行人,站在祿城巨大的城門口前。仰頭看著高大的城門。脖子酸的同時,更多的是一種不可思議。這樣大的一座城池,竟然全是屬於左家的。城門的牌子上,祿城兩個大字的右下方,竟然印著左家的大印。而且,城門兩邊全是左府的旗幟在迎風飄揚。
遲拓說:“當初看到邀請函上寫祿城山莊,老子還以為是祿城裏麵的一個山莊。想不到,整個城池都是左家的封地……”
“那麼也就是說,左府在西照國,是官居高位,或者是皇親國戚。否則怎麼會有封地?”慕凡轉頭看著花瑾瑜,問:“左府是如此顯赫的官家。為何左羽筠能歸類到公子榜上?”
花瑾瑜清了喉嚨,假裝咳了幾聲,說:“這你們就有所不知了,這左府前三代,家裏確實出過治世能才,而且,祖上還有人曾經是西照國的開國大臣,一個家族裏,能文能武,人才輩出,為西照國立下過汗馬功勞。這祿城也就是那時,成為了左府的封地。不過,等西照國國君的龍椅坐穩之後,不知是當時的左府祖先深諳官場之道,見好就收,還是尋得了什麼秘密的修煉秘籍。放棄了當時如日中天的官場地位,放棄了所有的權勢。退出了朝堂,來到祿城,隱居起來。說來也奇怪,這人退位便退位,竟然連家族裏所有的官場力量,都撤了回來。一夜之間,西照國的朝堂之上,便找不出一個姓左的官員。如此有神秘底蘊的家族,他們的後人,難道不該上公子榜?”
“不對啊……”慕凡低聲說道,“祿城這樣重要的經濟命脈,西照的國主怎會容忍一個強大的家族,在此盤踞數百年之久?就算是第一任國主,將這裏封給了左府,念在開國之功,沒理由收回去。時過境遷,如今,西照國的君主都換過好幾茬了,怎麼還能容忍左家在祿城日益壯大勢力?看城門這樣,儼然這地方,已經歸了左家一般。”
“小凡凡就是不同,一眼就能看出貓膩。”花瑾瑜擠眉弄眼道,“所以啊……你就能想象嘛。長久以來,沒一個國君敢動左家,介是為什麼。這其中,肯定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慕凡哥哥,我們快進去吧……”天憐兒小臉慘白,“再不找個地方坐,我就要吐了。”
玄乙與天憐兒兩人攙扶著,雙腿發軟,小臉煞白,翻著小白眼,就差沒跪下了。
從天泊雪山到西照,路途遙遠。一行人走了數日之後,終於放棄用十一路走過所有窮山惡水。在花瑾瑜一路不停不斷地抱怨聲中,慕凡突發奇想。
龍淵神脈可是把通靈的神劍,說不定可以試著禦劍飛行。於是,在玄乙的指導下,龍淵神脈隨著慕凡的控製,飛了起來。不過,因為跟劍的感情沒有很深,再加上是第一次嚐試。所以……並不能很好的控製劍身的平穩。
龍淵神脈不能承載那麼多人。
玄乙把主意打在了遲拓的魁罡劍上,遲拓體內的至尊武者丹元,還不能靈活運用。所以,禦劍飛行對他來說,是有難度的。所以,由玄乙用法術來控製。魁罡劍這樣剛烈的性子,自然是不能讓除了遲拓之外的人強行控製。所以……不時發點小脾氣……
就在兩把劍搖搖晃晃,驚悚地在空中飛行了許久之後,終於到了祿城。
“好吧,我們快進城,早到了那麼多時日,隨意找個客棧先住下,打聽打聽情況再說吧。”慕凡說著,帶頭大步邁進了宏偉霸氣的城門。
進城後,才發現,在神情傲嬌的祿城老百姓之中,已經夾雜了很多奇形怪狀的人。穿著打扮均與常人不同,而且行為乖張,放肆。一看便知是有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