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表情？”凝韻湊到慕凡的臉前，大眼睛撲閃撲閃，“是覺得我變美了。認不出來了？”
“額……”慕凡扯著嘴，勉強笑了一下，點頭稱，“算是吧。”其實是因為，她一下子長得太成熟了，慕凡有些不習慣。可是，總不能打擊小姑娘的自信心吧。她說美，那就美吧。仔細看看，小尖臉，小巧高挺的鼻子，小嘴粉嫩。配上笑起來眯成彎月形的眼睛。算是個美人。
不過這張臉，看久了，覺得很麵熟。看來看去，總覺得這輪廓很像封靈，也跟玄乙的臉型有點沾邊。
“喂。“凝韻心中小竊喜，哈哈，他現在看到我的長相，竟然開始著迷了，“你在想什麼？”
慕凡轉眼看她滿臉得意的樣子，不管長相多漂亮，也還是小屁孩的心思。慕凡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手感有些冰涼，慕凡說：“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別給我犯花癡瞎想！你怎麼在這裏？”
被怒斥一句，凝韻更是滿臉的幸福。她捂著額頭，笑嘻嘻地說：“想你了，來看你唄。”
“滾蛋！”慕凡在檢查室內的各處，聽到她這麼一說，還是橫眉說了一句，“給我說正經的。”
凝韻假裝神秘地看著慕凡，說：“你想知道嗎？這可是個大秘密，要不要說兩句好話來聽聽，我考慮看要不要告訴你。”
“不說拉倒。”
慕凡一臉嚴肅地看著牆上的壁畫，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屋子很空，多餘的裝飾沒有，唯獨在牆上，有一副色彩鮮豔的壁畫，非常引人注目，可是畫風很抽象。咋眼看過去，就好像是小孩子隨意用色彩潑灑在了牆上，還有歪七扭八的線條隨意分布著。但是細細看來，又有種特殊的韻味。
“這畫有比我好看？”凝韻死皮賴臉地纏著。被慕凡推開又湊上去。
幾次之後，“嘖。”慕凡不耐煩了，“你再給我搗亂，我揍你。”
“好吧。”凝韻自覺地退到了一邊，她說：“如果我告訴你，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你是不是願意多理我一點？”
“嗯。你說。”慕凡把臉轉向她。反正這畫一時半會兒還真看不出什麼，並且，看久了有種要被吸進牆裏的感覺。
凝韻跳到了床榻上，翹著二郎腿，一臉得意地說：“告訴你吧，我很快就可以重新做人了。是不是很厲害啊，很替我高興吧。”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慕凡原本嚴肅冰冷的臉，瞬間發光。很感興趣，迅速湊到凝韻跟前，問：“這就是你來這裏的目的？”心裏暗自竊喜，封靈的消息不是假的。左府真的有讓鬼魂回生的辦法。慕凡高興的是，小多真的有救了！
凝韻看到他驚喜的臉，心中也是非常高興：慕凡他也替我高興。極少見到他臉上出現這種神情。凝韻頓時心花怒放。
“怎麼做，快告訴我。”慕凡問道。
“這個辦法嘛……我現在還不知道。”凝韻有些喪氣，但是很快又鼓舞精神，“不過你放心。等舉尊大會過後，我一定可以變成人的。你看，我的肉身還在。隻要把完整的魂魄從魂渡之國召喚回來，我就可以跟正常人一樣了。”
慕凡的臉沉了，本來以為十拿九穩了，沒想到，還是有條件。要等到舉尊大會，靠你這個怨靈娃娃，還不如去相信左震。立刻不再甩她，回去看畫。
凝韻以為慕凡不相信她，便跟著，不停地解釋。
幾番解釋之下，慕凡終於明白，原來在比武台上的那些鬼魂，是左陽宗用某種特殊的法術召喚而來的。但是，鬼魂也不是心甘情願你叫他他就來，左陽宗與這些惡鬼之間達成了某種交易。惡鬼幫他吸取比武人員的陽氣，而事成之後，左陽宗會幫他們把魂魄召喚回來。但是，這些惡鬼並不能重生。因為他們全都沒了肉身，隻不過魂魄找回來之後，功力會大增。如果個別道行修為高的，或許可能修煉成鬼妖之體。那也是很厲害的。
“你又不是惡鬼。左陽宗找你來幹嘛？”慕凡疑惑道。
“笑話，他找我來，我還不一定鳥他。我跟外麵那些醜陋的惡鬼不一樣。”凝韻驕傲地挺起了小胸脯，“我是無意間偷聽到這個消息的。所以，就跟著惡鬼群一起來了。這些日子跟他們混得還挺熟。我潛伏在這裏，就是為了偷到左陽宗老頭的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