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認真在各處摸索著,企圖找到入口。
慕凡隻是裝個樣子罷了,這裏的每一磚每一瓦,對於他來說無比熟悉。看似他在認真地到處亂摸,實則心中不斷在回憶當時看過的那張地形圖。
時隔已久,當時情況又是偷看。慕凡幾乎要把那張圖給淡忘了。
好在,偷看的東西總是能格外清晰地記在腦子裏。在即緊張又好奇的情形之下,記憶力總是出奇的好。不過,那張圖實在太過複雜。比練功房看到的壁畫,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要回憶起細枝末節。單靠記憶力是沒辦法的。
“不想幫忙就到外麵守著去。”月白對他心不在焉的樣子,已經有些厭煩。出聲叱喝道。
慕凡見她趴在地上,不停地敲打著地磚。也趕緊學著做,他正好是靠近床邊的位置,故意將臉別過一邊,不讓月白看到。假裝到處敲敲打打,實則是閉著眼睛,運用應龍神元的閃瞬記憶,企圖在腦海中還原那張地形圖的原貌。
此時他背對著床,專心地回憶著。
忽然間聽到床榻上傳來一聲怒吼,這吼叫聲很低沉,從喉嚨深處發出的,有點鼻腔與喉嚨同時震動發出的共鳴之聲。像是野獸的低吼。
慕凡的記憶突然被打斷。
床上隻有被打昏的太子,這聲音是哪來的?
月白那一掌下手力道極大,沒有個兩三天,這個可憐的太子殿下恐怕是醒不過來了。
慕凡此時是蹲在地上,他猛然睜開眼,抬頭往床上一看。
太子四肢匍匐,呈獸型,已經向他撲來。在他看到的時候,太子已經騰身空中,朝著他的腦袋猛砸下來。
情況緊急,來不及過多反應,而且他現在的姿態,並不利於打鬥。本能之下,隻能迅速地就地一滾。可是背上已經被野獸般的太子撓了一爪子。火辣辣地疼。
見慕凡滾走,太子也不甘示弱,撲了個空的他,眼眶通紅,再次騰身飛撲而來。
太子始終保持著四肢著地的野獸態度,就連喉嚨裏發出的聲音,也像極了幾日沒有進食的豹子。
剛才是沒有防備,被撓了一爪子,慕凡已經夠怒的了。豈會容你來第二回。慕凡悶哼一聲,騰身一躍,一個漂亮的鯉魚打挺。頓時飛身空中,對著太子的頭顱就是一記迅猛的飛踢。
本來以為,這太子看上去文弱,既然甘願受人控製,肯定是沒有功夫的。慕凡並不想欺負他,隻是采用了最原始的肉搏戰術。
自信滿滿的以為,這一腳過去,太子就算是不死,也要暈一會兒。
沒想到,真沒想到。估算錯誤,這太子的頭,竟然硬得跟鋼鐵一般。慕凡感覺一腳踢到了鋼板上,腿骨就要裂開了。
太子猛然一個抬頭,對著慕凡的小腿,就是一口撕咬。一大塊肉連著褲子上的布都被撕扯下來。
而那太子滿嘴的血,露出一個猙獰的笑。眼眶發紅,盯著慕凡,在他口中的鮮肉,被他吧唧吧唧嚼得十分有味道。連布料都沒吐出來,就一塊吞了進去。
“我草!”慕凡小聲罵了一句,“用著老子的臉,幹些狗一般的勾當。真看不慣啊……”
頓時間,他意識到了。這不是正常的人。正常的人不可能這樣的,正當他想用天眼看看這太子體內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時候。
太子再一次飛撲而來。
此時一直在外殿的月白聽到慕凡的罵聲。閃了進來。手中一道銀光直射太子的眉間。
太子的身形頓時停住了。
月白看著慕凡,有些不滿地說:“你這是搞什麼鬼。背上背著劍,一身的功夫。一招就能把他給結果了。跟他過招,好玩嗎?你再打下去,就要驚動外麵的人了,我可不想引人注意!”
要不是尊稱她一聲前輩。慕凡真想呸她,你想得到簡單。要是換個跟你自己長得一樣的人,你心狠手辣一個給我看看。
這感覺很怪異,就像是靈魂抽離出來,鞭打自己的身體一般。慕凡下手才有所保留。
慕凡問:“前輩,他這是怎麼了?看著像是中邪。”
月白說:“像是某種邪術。依我猜想,這地方應該設了陣法。隻要這裏麵的人發生危險。種在他們體內的邪術,便會自動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