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把那邊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麵具男弄醒!”月白冷聲朝著慕凡說道。
慕凡走過去踹了半死不活的黑袍男人幾腳,不見有蘇醒的跡象。朝著冥遠問:“你給他吃了什麼?”
“我給他吃的東西,決不至於讓他昏死過去。”冥遠想了想,驚醒道,“小心有詐。”
話音剛落,慕凡的腳踝處傳來一陣劇痛。猛然一驚,低頭發現是黑袍的爪子,五個鋒利的指甲,全部插入了腳踝之中。慕凡隻覺得傷口酥酥麻麻,很快,整個腿就全都麻痹。失去了知覺。
黑袍自以為奸計得逞,露出了一個賊笑,他陰沉的聲音從腹部傳了出來,“嘿嘿,你這小子。中了我的爪毒,現在全身動彈不得!看你還能厲害到哪去……”
他緊張地盯著已經衝到眼前的月白與冥遠,說道:“你們兩個別過來,過來我就廢了他這條腿。別以為我隻有一隻手能動,就能隨意聽從你們差遣。現在他的命可是掐在我的手心裏,你們要是肯解開我的穴道,給我解藥,放了我,這小子的命才能保住。”
“保你嗎叉!”慕凡忽然間沉聲怒道。
看著得意的黑袍,緊張的冥遠,以及眉頭緊皺的月白。慕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瞪了黑袍一眼,手中的龍淵神脈直插到他的爪子上,同時另一隻還能動彈的腳,給他來了一記飄亮的回旋踢,“你得意個屁啊,老子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沒發現你得意的資本在哪!”
黑袍的整隻右手被大劍切斷,慕凡猛力的一腳,使得他僵硬的身軀瞬間被甩飛出去。轟地一聲撞在了旁邊的階梯上,隨後滾了下來。這場麵,真是一把辛酸淚,恥辱不堪忍啊。
現在連唯一能動的右手也斷了,黑袍這回真正是連求死的機會都沒有。
“怎麼……怎麼會!”黑袍的腹語用了非常驚訝的語氣,“我的爪毒竟然對你不起作用。”
慕凡正厭惡地把插在自己腳踝裏的爪子掰出來,過程中,痛得鑽心刻骨。他冷哼道:“也不是完全沒用,看來你的爪毒還要再回爐修煉個五百年,才能讓你爺爺我渾身麻痹。”
冥遠趕緊點了慕凡腳部的穴道,用內力把毒素逼出來。同時不滿地說:“你的反應怎麼那麼慢,我都已經說了,讓你小心。還是著了這家夥的道,還好,你體內有大量的洛血靈丹藥性,體質已經接近百毒不侵了。否則,有你好受的。”
腳踝上五個黑色的指甲印,立刻流出濃黑惡臭的膿水。慕凡一陣惡心。心想,虧得老子這些時日吃了許多洛血靈丹,否則,恐怕連五髒六腑裏,都會是這樣的膿水。
月白說:“你這黑袍男,真是不識好歹。要是肯乖乖帶路,讓我們順利把人救出來,說不定就放了你。何至於現在受斷手之苦。”
黑袍萬念俱灰,看著自己斷在一邊的爪子,已經麵如死灰。腹語說:“哎……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堂堂晝鷹三羽之首——翎羽,最引以為傲的爪毒竟然失效。而翎翼,翎赤也慘死。翎翼的速度,翎赤的花眼針,也都不敵你們。今日竟然全軍覆沒。折在了幾個小娃娃手裏。”
“晝鷹三羽?”月白心想,這名頭聽著挺耳熟的。想不起在哪聽過,不過,她很快就拋諸腦後,隻說:“我管你是什麼晝,什麼鷹。你叫翎羽是吧,我隻問你,你帶不帶路?”
翎羽姿態頹然,跌坐著,手上的傷口一直在往外留著血。他看也不看,一直以來端著的凶狠摸樣也不見了。
隨著手上的黑血流出來越多,他臉上的紋身也在慢慢變淡。
到最後,終於露出了全臉。瘦骨凜凜臉修長,秀氣水眉藏景光,正麵顴骨棱角硬,算是人間可相郎。
這樣一個人,到底為什麼會被搞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
此時他的相貌,才真正當得上翎羽之名。
隨著他手上的黑血流光,他另一隻手的爪子也開始變形,卻而代之是一隻被燒焦了的人手。翎羽想把扭曲變形的手藏到寬大的鬥篷裏,努力動了一下,才發現光絡所點的穴道,竟然還奏效。他隻能無奈地歎氣。
見他變成這樣,月白也停頓一下,不過她語氣還是很冷,再次問道:“你到底帶不帶路?不要以為你變得好看些,我就會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