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煙她究竟想做什麼……”
就連憨厚的冥遠也被寒煙一係列的變化搞懵了,先是半道衝出來,要不知不覺將他們催眠,構造一個虛幻的夢境,讓他們離開。
一開始,冥遠覺得她的動機是好的,隻是做法有些怪,不過這也符合她的性格。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人有些看不懂。
慕凡問:“前輩,剛才寒煙身上爆發出來的力量,你肯定知道原因吧?”
“我是知道。但我不想在這時候多費口舌跟你們解釋。”月白冷笑一聲,“你們不用為她感到驚訝。這個小姑娘野心可不小,很快你們都會知道的。還看什麼看,趕緊把這陣法破了。”
月白說著,搶過遲拓手裏的劍,果斷地把縱橫在屍油池上的紅線砍斷。
紅線屬陰,魁罡劍的狠烈劍氣,加上月白本身純陽的真氣,二者合二為一,紅繩結不堪一擊。隻是發出微弱的紅光,整個氣場瞬間被破。
周圍的黑霧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著在她手裏閃著寶光的魁罡劍,遲拓驚訝道:“你能使得動我的劍?”
隻有遲拓能讓魁罡劍煥發光彩。在此之前,其他人就算是碰一下,劍身都會頓時變得黯淡無光,一副破銅爛鐵的模樣。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不如想想,你是用什麼氣息喚醒這劍。”月白一甩頭,眼睛盯著上方,關心著上麵的巨棺。
遲拓才想起,在山穀拿到魁罡劍的時候,是因為突破了蓮香鬼影步的新階段。才引得寶劍跟著他。
“那弘一老頭為何跟我說,是因為我命帶魁罡才能拿這把劍。他大可以明說啊……搞得神神秘秘的。”遲拓不解。
月白說:“命帶魁罡?弘一還真會掰。你最好找個靠譜的算命先生看看,帶不帶還不一定呢。他的話你也能信……”
她說話的時候,慕凡一直在在觀察她的表情。她的臉上很多細微的表情閃動。
慕凡猜想,她能用這把劍,純粹就是硬來,根本不是因為蓮香鬼影步,她隻是想這樣誤導遲拓。
而且,她隻是揮了幾下,就匆匆把劍還給遲拓。還把手背到了身後,似乎是被劍氣傷到。又不好意思表露出來。
當時慕凡隻是認為,她不想在遲拓麵前丟臉。並沒多想。
很多年之後,再次想起這個情節,慕凡感觸良多。原來這個時候的月白,是為了驗證這把劍是不是她心中所想。
頭頂的青銅巨棺,用幾條手臂粗的鐵鏈吊著。鐵鏈經過特殊的工藝加工,表層塗上了防鏽的一層黑色塗料。有一種低調奢華的質感。
銅棺非常巨大,遠看還不覺得。靠近之後,眾人無不驚歎。巨棺周邊都是青龍騰飛,凶猛異常。給人一種至高無上的威嚴感。
“這樣大的棺材,恐怕三個冥遠,躺進去都嫌寬。”遲拓邊說著,就飛身往上,想要看清楚棺材的全貌。
“別……”玄乙話還沒說出口,遲拓已經沒了蹤影。
沒人能攔住他,一道光閃過,他已經到了上麵。
遲拓說:“棺蓋上,在火星正下方,刻著雙眼睛。這……還閃著光……”
“你給我下來,千萬別碰!”月白話喊出之時,遲拓的手指已經摸到了眼睛上。
月白大驚,光遁而上,將他扯下來,“我說了叫你別碰!光遁是用來製敵,用來保命的。不是像你這樣,莽撞衝動,用來找死!”
這劈頭蓋臉的一頓罵,讓遲拓心有不服,硬氣地說:“也沒發生什麼,你用得這樣著急上火嗎。”
但同時,他心裏也有些暖意。
從小到大,遲四海教他學武,都是冷冰冰的,隻要做錯了事,從不責備,直接上鞭子。從來沒有人用這樣懇切的語氣責備過自己。
遲拓一改平時囂張的樣子,竟然對月白的責罵,隻是回了一句,就沒了下文。
月白看著沒什麼異常,懸著的心也安了。她問玄乙:“對於上麵的鬼火星。你有沒有什麼好法子?”
玄乙說:“上麵的鬼火星,完全是由屍油,骨粉這樣的實質性物質引起的。並不是法術製造。我想,要是想熄滅鬼火星,隻能在屍油池與巨棺之間,再布上一個屏障陣法。不過,功效我不敢保證。畢竟這池子很大……單憑陣法,並不容易壓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