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二老又燃起了求生的希望,玄乙趕緊給他二人把脈,根據他們的體質,服下益氣固體的丹藥,再加以金針過穴,再布下補益護體的符咒陣,一番動作,劍邪劍癡倒也配合。
等玄乙忙完之時,兩人的情況大有好轉。容顏仍是蒼老,可精神已經好了許多。奄奄一息的兩人,此刻走起路來,已是虎虎生風。
過程之中,慕凡想要渡氣給天憐兒,助她快些醒過來。卻被劍邪喝令道:“快住手!”
“這是為何?”慕凡不解道。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劍邪恢複精神之後,講話時,鼻腔共鳴洪亮之極,吼了一句,仿佛連這洞穴都在顫抖。
劍癡斜著眼睛,說道:“小子,你乖乖呆著吧。要是你把她救醒了,等會兒你們比試的時候,要是輸了。我師弟是不會服氣的。”
“比試?”慕凡無奈地看著這兩人,意思是,等到天憐兒醒來,他們倆要大打一場,還必須分出勝負?
“那是自然,我二人比了一輩子,沒分出勝負來。如今倒是要看看,我們各自看好的傳人,能不能分出高下。”劍邪說著,看到慕凡一臉苦相,怒道:“你沒打就怕了?”
慕凡也不知該怎麼回答,倒是劍癡在一邊哈哈地笑了起來。像是在嘲笑劍邪,怎麼找了這麼一個傳人。
劍邪堵著氣,冷哼一聲,將臉轉過一邊。
玄乙再次探了天憐兒的脈搏,發現她渾身忽冷忽熱,七星連珠的星辰之力,來自暗夜,屬性是陰,而無靈神功雖然至柔,可卻十分霸道。天憐兒本是女子之身,照理來說,與陰柔之力相融,是毫無問題。可玄乙仔細探脈,發現她身體之中,隱藏著一股來自天地初開之時的純元之氣。並不屬陰陽二者,該是中性。在關鍵時刻,猛然從脈絡之中躥出,與陰柔之力相衝。
更讓玄乙感到不可解的是,這股力量並不是與生俱來,看著像是人為灌注進去的。照此來判斷,天憐兒的讀心術,也有可能並不是什麼與生俱來的神力。
玄乙將自己發現的跟眾人一說。
慕凡完全不關心什麼氣啊力啊,隻是著急地問:“那現在該怎麼辦?”
而劍癡則趕緊走過來,將慕凡推開,不怎麼相信玄乙所說,自己探了一番。滿臉不解,道:“不可能啊……之前你們不是說她沒有半點底子嗎?可現在看來,她體內的這氣息,是來自靈族的自然之力。這丫頭到底什麼來曆,你們可知道?”
玄乙說:“我們隻知道她來自南曼的鷹桑部落。其餘的,一概不知。”
“鷹桑部落,最善弄蠱。該不是這丫頭體內有什麼靈族遺留下來的高級本命蠱。在抵抗外力?”劍邪也說道。
說起蠱,慕凡倒是想起,天憐兒體內是有本命蠱,蝶鸞蠱母。在玄武雨澤時,他還曾親眼見過,這紅色會飛的小蟲子出體。如果現在真的是它在搗亂,隻需將其引出便可。
慕凡把心中所想,以及蝶鸞蠱的形狀一說。
劍邪與劍癡兩人,臉色驟變,一再詢問這蝶鸞的樣子。慕凡反複說了好幾遍,劍癡沉默了,似乎陷入回憶中想了一下,又與劍邪兩人想看對眼。
他二人神色古怪,慕凡問:“前輩,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難道這蝶鸞蠱,還有什麼別的貓膩?”
劍癡則刻意回避了他的問話,隻說:“有什麼辦法能讓蝶鸞出體?我們想親眼看看。”
深思之下,慕凡想到當時,在玄武雨澤時,是曾親眼看阿烈將它引出來。可當時阿烈所念的咒語,是南曼的古語,他一句也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