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裏有疑惑,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說,淩璿的態度,說明連她自己都不清楚。權衡之下,慕凡並沒有過多地糾結這事,隻有等君邪恢複正常了,親口問他比較好。
怕玄乙想太多,慕凡特地走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細聲道:“救人要緊。”
玄乙點頭,一手拂過,所有的針都被掌力吸引住,懸在掌上,隻需輕輕用氣力一震,金針準確無比地沒入穴道之中,精準而快速。他的手活一向漂亮,惹得從未見過的流甄,暗自稱其。
雙眼睜大,眼神茫然的君邪,金針入體之後,緩緩地閉上了雙眼,淩璿飛速上前,穩住他的身體。
“他的穴道暫時被我封起來了。短時間內,並不會發狂。”玄乙臉上露出了擔憂之色。
慕凡也問道:“為什麼不馬上進行?”先把穴道封起來,防止君邪太快入魔,並不像是玄乙一貫的風格,一般他隻要能救,絕不會拖。現在看他滿臉犯難,恐怕情況不樂觀。
“有什麼問題,但說無妨!”淩璿隻看了他一眼,便如同看到他心思一般。
“我們需要好好討論……”
玄乙話還沒說完,君邪背部的金針,已經被某種力量推了出來。他立刻雙掌運氣,努力將金針推進,到達能刺激穴道的準確位置。並且飛快地騰出另一隻手,掐起符咒,衝著金針的尾端襲去。符咒自燃,幽藍色的符光化成了一層霧。頂著金針的尾端。
做完這些,玄乙已經滿頭冷汗,他隨意抹一把汗。將小多召喚出來,讓他時刻注意著這些金針的變化。
“你們也看到了,他體內的力量太強。”玄乙呼出長氣,接著說:“看來他的魔性,已經到了不可控製的地步,我之所以封了他的穴道,是為了緩解他入魔。可……照這情況看起來,收效甚微。所以,我要征求你們的意見。”
淩璿說:“你無需顧慮太多,一定要將魔性驅除!”
“他的身體裏,不止有魔性,還藏有高級的魔蠱。”天憐兒已經醒了,她早已站在一旁看了很久。
“原來是魔蠱……能確定嗎?”玄乙接道,“剛才我探脈的時候,發現他身體裏還藏了破壞型的能量。開始我以為是某種毒,有些疑惑,現在你這麼說,還真是符合暗黑蠱係。”
天憐兒對於蠱毒是最在行的,沒人敢忽視她的話,隻見她拿出了裝著蝶鸞蠱的琥珀,漸漸靠近君邪的身體,很快裏麵的蝶鸞蠱,就開始冒出青灰色的氣體。而且,蝶鸞蠱在裏麵,變得更加猙獰。
“蝶鸞被汙染,所以,它跟黑蠱術之間,是有共鳴的。絕對錯不了。”她趕緊收掌,站得遠了些,防止黑蠱術互相影響,刺激到君邪。
玄乙說:“他體內的情況說來也複雜。原本我以為,他用魔性來練滄溟轉天決,是為了求快。現在看來,他之所以修煉魔元同宗,很大一部分是為了保命。這黑蠱在他體內的時間,已經有些年頭,幾乎滲入了他的所有的經脈之中。他必須利用強大的魔性,來壓製這蠱毒。他做到了,一正一魔兩個丹元,保持了力量的平衡,直到遇到回風掌。這平衡被徹底打破。蠱毒再次被激活,才會造成走邪。現在不管怎麼做,他都一定會受到傷害。我們必須選一個方向入手,將傷害減到最低!”
“黑蠱嗎?”慕凡笑著說:“先解蠱!這有何難,在熔岩鑄劍場的時候,你也中了。後來不是靠著無邪丹央,將巫神娃娃除了。”
“沒有那麼簡單。”天憐兒神色有些凝重,“巫神娃娃是一種汙染型的奪命蠱。而沾染在蝶鸞上的,隻是一點點。當時玄乙中毒不深,我們救得及時。重要的是,當時知道是巫神娃娃。現在他體內的,是一種長期侵蝕蠱,是什麼,是何人所下。都不清楚……”
說了一大堆,其實終究是一句,這法子行不通。
“除非能找出源頭,或者找到下蠱之人。才能有解?”慕凡問。
天憐兒說:“不是有解,是隻有這樣,才能試一試我們的解蠱方法。也並不一定能行得通。若是稍有不慎,有可能刺激他體內的黑蠱,後果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