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得到血丹珠，隻有這個辦法？”
慕凡的聲音極淡，像是在問自己。如果真的到哪時，真的能下得去手嗎？暫且不論女魃是誰，如果血丹珠真的是在天憐兒體內，將丹珠取出，她便要失去這雙奇特的眸子……
他手撫上天憐兒柔軟的臉，觸碰她長而柔軟的睫毛，如果可以，哪怕再小的傷痛，都不想讓她來承受。
“晟兒，並不一定就是她。”君邪看透了慕凡的想法，沉聲說道：“我曾經也一度懷疑，她體內有血丹珠。於是派人去查她的底細。所有派出去的人，都空手而回。直到現在，她的身世對我來說還是一個迷。”
“她不是素娘所生嗎？”慕凡反問道。
君邪說：“說是這麼說，可照著鷹桑的老人回憶。從未聽說素娘跟男人在一起，甚至也沒人見過她大肚子。就算是私生，也總該能找到她爹。可幾番查探下來，她更像是憑空蹦出來的嬰孩，就那麼被哈古抱了回去，天賦異稟，天生紫眸，被族裏視為能帶來好運的天賜貴人。或許因為素娘是前一個聖女的貼身侍婢，天憐兒便交給她照料。”
經他這麼一說，慕凡也想起來了，天憐兒的名字，與部落裏的其他人都不太一樣，哈古單獨給她起了這個名字，是不是有某種玄機在裏麵……
慕凡自然知道，君邪兜了一個大圈，就是想讓他相信，天憐兒有可能不是。
所以，沒等君邪再接著往下說，慕凡便出聲打斷他：“不必說了，小妖女也不一定就是！依我看，她的可能性更小。這麼火爆的性格，我看她是女魃差不多。”
“你不試過，怎麼會知道。”君邪嘴角帶笑，看著自己兒子假裝嚴肅的模樣，隻覺得十分歡樂。
“她絕不可能。”慕凡就是一口咬定，“要是照你說的方法，該去求助左羽筠，這貨禦女無數，看來我要趕緊給他飛鴿傳書。”
“你為什麼不敢麵對新月？你若是不喜歡她，並不一定要你與她怎樣，隻需說服她將處子之血交出來便可。隨意編個什麼借口，用作解毒的藥引之類的，她絕不會拒絕你。”君邪直說，他嚴肅道：“我並不是故意給你找麻煩。新月這丫頭，很有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慕凡啞口無言，半天才憋出一句：“說出理由來。”他僵著臉，心裏不停地在吐槽，你以為這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就算是問，你覺得有那麼好開口嗎？要老子開口問這個，還不如勉強收了算了……
君邪問：“你還記不記得女神冥殿？無影峰山腳下的那個山洞。”
“嗯，那又怎樣？”
“你與你娘離開的時候，將新月放到棺材之中，頂替你娘的位置。後來我根據月魔宮的信息符，千辛萬苦才找到她。”君邪說：“你知道你娘為什麼要那麼做嗎？”
慕凡搖頭。說就說快點行嗎，別說一句問一句，吊人胃口！
“那地方叫做女神冥殿，是用來安葬鸞鳥一族的後人。棺材梯上的棺材裏，就是女魃。她們被下了詛咒，生生世世，守護鸞鳥……”
“扯！”慕凡說：“什麼叫安葬，死人才叫安葬。我娘明明是個大活人。”
君邪說：“這是鸞鳥後人的一個特性，隻要生下孩子，便會立刻死去。不過，淩璿體內有光絡能量，並且早就修煉到了炁長春。雖然不會立刻死去，但是卻老得很快，為了保持容貌不變，她隻能在每年的固定時刻，都要去棺材裏躺上幾個月。除非找到氣息相近的妙齡少女，替代她。而她選中了新月，並不是沒有道理。本來我以為，任何少女都可以代替，可無論試了多少人，都無法起到作用。隻能把新月的血留了些在棺材裏。”
“不說這些了。”慕凡有些煩躁地擺了擺手，“跟我說說龍淵神脈的劍魂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還一定要找到劍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