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不得而知了。恐怕隻有去問已故的瘋魔老前輩，才知道他當時抄經時到底是什麼想法。”慕凡頓了頓，神色凝重地說道，“雖然我現在還沒有找出完整的武功心法。甚至於到底有沒有心法，我也不敢確定。可我相信，我們先前看到的那句話，絕不是湊巧寫錯。”
見慕凡如此認真，遲拓也專心想了起來，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方才你是不是說了，三界大亂中，瘋魔還曾與洪荒老祖一同作戰？”
“正是因為如此，”慕凡抬起頭，“我絲毫不懷疑瘋魔的武功。即使是魔性全消，他還能有與洪荒老祖並肩作戰的能力。可見，他的魔功雖被廢去，卻比從前更加厲害。至於他為什麼不把武功傳授給離欲，這我也很費解。”
“會不會……”遲拓做了個大膽的假設，“他的功夫，隻有修煉過魔功的人才能練？”
“這倒是有可能。他花費那麼多心思將神功藏在這些佛經裏。試想一下，除了入魔被關進這裏的人，還有誰能看到這些佛經？而且……”
慕凡似乎想起了什麼，激動地去翻前麵看過的經書，找出來一段記錄。
他將經書地給遲拓，“你看，這上麵清楚地記載著。離欲建造封魔塔，是為了完成瘋魔的遺願。這些經書，也是瘋魔囑咐過要放進這塔裏的。就連門外的四大金剛，也全是瘋魔在戰亂中救下的人，後收為弟子。”
遲拓仔細看過之後，歎道：“這封魔塔，說是離欲建造的，還不如說是瘋魔自己規劃好的。就連圖紙都早早畫好了。這老頭似乎在出戰之前就料到自己一定會死，還留下話，如果死後有舍利，便放到塔頂封存起來……如此心思，說不定還真藏了什麼隱世神功……”
話說到這裏，兩人都興奮不已。
原先看到經書就頭暈的遲拓，也積極地翻找起來。與慕凡一道，仔細看了起來，不放過一絲蛛絲馬跡。沒有慕凡的過目不忘，遲拓也有自己的辦法，他每當看到一個可疑的字，就會把字刻在地上。
不一會兒，地上已經布滿了淩亂的字眼。
兩人不知疲倦，雙目放光，勁頭十足。
在封魔塔內分不清時間，當他們將所有的經書看完時，站起身來，已經手腳酸痛，連腰都快挺不直了。
“我草！”遲拓看著滿地都是他刻下的字，皺著眉頭，罵了一聲，“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沒一句通順的話。你那裏呢，有什麼收獲？”
慕凡皺眉搖頭，將自己心裏儲存的字，與遲拓刻下的組合起來，反複推敲，隻得到了兩句還算靠譜的話。雖然也像是武功心法，卻是沒頭沒腦，很明顯隻是整套心法中的其中幾句。
“花費了那麼多時間，隻得到了幾句。還是無法連接的隻言片語。”遲拓怒摔手中的經書。
慕凡的腦子裏，裝滿了晦澀難懂的佛經。可是他卻不像遲拓那麼煩躁，反而感覺腦子一下通了。很多之前想不明白的事，竟然也放下了。
“撲……”經書掉到地上，帶起了一陣風，吹得長明燈閃了幾下。
“又來這套！”遲拓迅速用光遁，閃到了遠方，做足了防備姿態，防止從經書裏飄出來的佛字攻擊他。
這回，佛經隻不過是揚起一些灰塵，便沒了動靜。倒是遲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蠢樣子，讓慕凡不禁失笑。
遲拓尷尬地拍拍身上的灰，僵硬道：“有什麼好笑的，我這叫防範於未然。你真是偽麵癱，笑點如此之低……”
“……咳咳咳……”他幹咳兩聲，嚴肅道：“別笑了，你剛才不是說，有出去的方法了嗎？快說。”
慕凡盯著二樓的階梯看，淡淡地說：“這封魔塔一共分為七層。最底下的三層，分別為滅嗔層、滅貪層、滅癡層。是封魔塔的基礎。貪、嗔、癡，乃是佛教所講的三毒心。是成魔的必要催化劑。再往上的三層，是讓你明三世輪回，分別是前世、今生、來世。隻有順利地通過了這六層，才能通往塔頂，奪下塔頂的舍利，破了封魔塔的禁錮。”
“那我們還杵在這幹嘛。快往樓上去。說不定絕世神功的其他內容，藏在別的樓層。”遲拓說著，就要往上走。
“慢著！”慕凡喝道，“這階梯，並不是普通的階梯。名曰煉心梯。凡是踏上階梯者，等於自動進入了滅嗔煉心境。隻有通過這境界的考驗，才能順利通往下一關。否則就有可能死在這階梯上。”
遲拓想起剛才踏上階梯時看到的畫麵。他也停住了腳步。若有所思地看著黑漆漆的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