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新月說了那麼多,還是有很多問題沒有理清楚。
慕凡問道:“連你也知道這寺裏藏有神秘高手嗎?那人為何要三番四次偷襲你?”
新月將之前發生的事,全都簡略地說了一遍。當然,很多細節都沒來得及說清楚。這麼聽來,慕凡反倒更加糊塗了。
遲拓嘲笑道:“肯定是因為這妖女作惡多端,到處結仇。人人都想殺了她。你問她也沒用。”
“你這推斷完全不合理。若是為了報仇。在知道她還有同伴保護的情況下。抓到她的第一件事,便是幹淨利落地殺掉。對方是個高手,隨意造一個夢影,她自己就掉溝裏了。有可能到現在,師傅還不知道她已經遇害。殺了她,對那人來說,易如反掌。為何要三番兩次地在她頭上劃刀子?”慕凡有理有據。
遲拓啞口無言,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說:“也說不定,那人是個變態。嫌直接殺了她,讓她死得太容易。想先毀了她的這張臉,再……”
“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我的臉,早就被劃得麵目全非了。”新月封住他接下來的話。並且自顧自地推理道,“我有一種直覺,這人並不想殺我。或許是我身上有他感興趣的東西!”
“切……”遲拓看了她一眼,除了那雙勾人心魄的眼睛,以及眼下的那顆血痣能讓人沉迷幾分。還有什麼可讓人圖的。
“我到覺得,她說的沒錯。第一次師傅趕到的時候,說是有人正要對她作法。而第二次,那人劃開她的額頭,或許還沒來及做些什麼。她就先引動了符咒。”慕凡轉而問新月,“師傅交給你的口訣,是什麼?”
新月說:“之前老頭在我身上下了控法符咒。我想,這應該是引動那符咒的口訣吧。我想,是弘一通過符咒在我的身體上施法,才讓那人及時收手的。”
慕凡麵露喜色,“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師傅肯定知道你出事了。說不定,已經正在通過氣息找你遇害的那個山洞……”
遲拓也說:“既然這妖女能從山洞,到這封魔塔來。說不定是連著的。”
“不可能!”新月說,“我醒來的時候,並沒看到那密室有其他通道。”
“你沒看到,不代表沒有。”遲拓瞪眼道,“除非另有通道,否則沒有人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進入封魔塔。你當我與慕凡是死的嗎?你當外麵的四大金剛是死的嗎。更何況,從黃昏開始,外麵就圍滿了人。你看這陣仗。你覺得有誰能從大門大搖大擺地進來?”
新月這才注意到,耳邊全是嗡嗡的經咒聲,照這聲勢來看,九蓮神廟所有的和尚,都已經聚集此處了。
慕凡說:“你們倆別再針尖對麥芒的,到底怎麼回事。進去探探究竟便知。你們意下如何?”說話間,他用眼神示意剛才的暗門。
“自然要去。”遲拓摘下牆上最後一盞長明燈,率先邁開步子走了進去。慕凡背起新月,緊隨其後。
新月反手握著小匕首,趴在慕凡的背上。即使不出武功,也處於高度防備的姿態。
見她如此緊張,慕凡不禁輕笑,果然身體裏留的是殺手的血。
他們三人,沿著剛才的洞道走進去,穿過拐角後,又往前走了一段曲折的路,眼前終於出現了一個很大的空間。其實新月說是密室並不準確。這裏更像是一個天然的山洞。
剛邁進去,血腥味迎麵而來。遍地都是死了的麻雀。大大小小,各種類型的麻雀都有。看著不禁心裏發毛。
“怪了。”遲拓將耳朵貼到洞壁上聽了半晌,忽然抬頭,輕聲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