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翠的話,慕凡與新月趕緊過去看,牆上果然畫著三個人,雖然是印象派的畫風,圖上隻有清晰可見的特點,但卻讓人一眼就能看明白。
新月看了一眼,說:“雖然隻畫了個人形,五官也不清楚。可中間這人眼下點了一顆誇張的紅痣,手上還拿著赤色短劍。應該是我。旁邊這個男子,一身白袍,背上有兩把大劍,應該是你。這種程度,勉強可以說畫的是我們,但也有可能不是。而且……胖妞在哪?我沒看到。”
“太過分了。為什麼叫我胖妞!”小翠撅起嘴,伸出白胖的手指,指著畫中白衣男子身旁,說:“我在這裏!”
新月問:“這是你?”
她退後一些看,隻因靠得太近,而小翠手指的地方,看上去像是一片藍綠色的背景圖案,過程中疑惑地望向小翠,直到她往後退了幾步,才看到了完整的圖案,小翠說那是她的東西,即使是畫在牆上,所占的麵積仍然讓人驚歎,新月問:“這東西魚不像魚,蛇不像蛇,蜥蜴不像蜥蜴。頭上還長角。這是你?別開玩笑了。”
“我沒有!”小翠有些生氣,不願說話了。
新月見慕凡一臉嚴肅,氣氛不對勁,她正經問道:“小翠她……真的……”
慕凡說:“嗯。她在海中,就是圖中這個樣子。隻有在沒有海水的地方,才會化為人形。這圖上畫的,確實是我們。”
“從畫麵的顏色來看,並不是新添上去,這些壁畫看著都有些年頭了。我們是經過海底黑洞被帶到這裏來的,難道說,有人早就預言到我們回來到這個地方嗎?”新月問道。
“不止是我們。這牆上還有熟人……”慕凡盯著另一邊的牆上,發現了一個紅臉的壯漢,雖然沒有五官,可那人頭上滿頭的小辮子精確地表明了他的身份。
“這是……”
慕凡說:“是阿烈。我第一眼見到他時,他就是這個摸樣。還有阿烈旁邊的這人是莫魘。”
新月想著些什麼,她沿著牆邊走了一圈,她在另一邊的牆邊,發現了另外的人,她說:“慕凡,快過來看,是宮主!難道說,宮主也曾經來過這裏?”
走近一看,小翠首先驚呼:“這人畫得可真好。雖然帶著金色的麵具,可鼻子與嘴巴都清清楚楚,不像我們……”
的確,牆上的那人毋庸置疑,一看便知道是君邪。正如小翠所感歎的那樣,這裏所有的人像,唯獨隻有君邪是五官清晰,惟妙惟肖,極度傳神。盯著看久了,仿佛能透過畫像,看到那麵具之下的神情。
“宮主的周圍,全是些黑色的蛇形,而他的臉上,似乎布滿了痛苦。”新月分析道:“宮主,阿烈都是早前的樣貌,也就是說他們全都成功從這個地方出去了。這下我們有希望了!”
“我大概能猜出這裏是什麼地方。”慕凡盯著眼前的君邪,神情嚴肅。
小翠說:“我們是經過海底黑洞才來到這裏,連我都不敢確定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雖然這畫麵上出現的是你認識的人。那也隻能證明他們全都到過碧落海,或許全都與我們一樣,是被黑洞帶到這裏來的……”
新月說:“她的話有道理。”
“他們來碧落海,隻有一個目的。那便是尋找塢凜島。”慕凡望向小翠,“你說得不錯,有可能君邪是經曆海底黑洞來的。不過,我敢肯定,阿烈絕對不是。他是由岑鐵匠帶領著上的塢凜島。還記得岑鐵匠身上的蛟龍鱗嗎?阿烈雖然性子直,但他不傻。他不會在事前就答應岑鐵匠的條件。誘殺蛟龍肯定是在塢凜島回去之後。”
新月說:“也對,據鐵匠所說,他帶著阿烈的那次出海十分順利,沒有發生任何危險。照他那尿性,如果真的發生了海底黑洞這種事,他自己逃命都來不及。就不會有得到蛟龍鱗這樣圓滿的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