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過了幾招,竟然不分上下,慕凡雖然對功法不熟悉,可是仗著體內魔性充盈,他所召喚出來的黑天,漸漸地要蓋過祖師爺。
“不打了!”祖師爺氣得吼了一聲,“收手!”
在處於上風的情況下被叫停,慕凡心裏是不甘心的,再有兩個回合就能贏,但念在祖師爺淫.威之下,還是立刻收回了功力。豈料,就在慕凡的魔天逐漸消退之時,祖師爺猛地引風力攻向他。
慕凡毫無預警,頓時被強大的衝擊**出數十米的距離。他穩住身形,盯著祖師爺看,一口窩囊氣堵在心口,傷得不輕,不解道:“你使詐?”
原本嚴肅的祖師爺,突然笑開了,孩子般帶點得意地說:“哈哈,被人耍的滋味不好受吧?”沒等慕凡開口,他自顧自道,“你能使出這樣純正的滄溟轉天決,必定與他交情不淺,照你的年紀看來,他是你什麼人?”
慕凡想,不知他口中的人,是不是君邪,照這麼看來,他並不清楚君邪的身份,這樣問,也不知道他是何用意,更何況,照壁畫看來,來過這地宮的也不止君邪一人。
“我不知道你是何意思,他?哪個他,你說清楚。”慕凡裝傻。
“哼!”祖師爺說,“你無需與我兜圈子,雖然來過這地宮的人不少,可成功將滄溟轉天決拿走的隻有一人,壁畫上,戴麵具的那人,與你是何關係?”
說這段話的時候,祖師爺臉上還是流露出了些許不甘心,看來君邪當年學到功夫,還確實廢了一大番功夫。慕凡想,要是說那人是自己老爹,隻怕他一氣之下,甩手不幹了,說不定還要怒掌拍死自己,轉心訣學不到,那麼新月……
“你在動什麼歪心思。你若是不如實說,我便任由那丫頭自生自滅!”祖師爺收起了笑,恐嚇道。
“祖師爺口中的那人,正是家父。”慕凡老實說道,“家父若是有得罪祖師爺的地方,我願替他承擔,隻願不要因為過去的恩怨,而連累無辜。”
“果然……”祖師爺釋然了許多,思緒回到當年,道,“他當年性情桀驁,騙我說願意一生留在地宮中,替我守護地宮,讓我教他滄溟絕學……我便教他滄溟轉天決,他比洪荒的武學造詣高多了,可惜,心性不正,直到最後都不肯真心拜我為師……一開始的話都是哄我的,為了騙功法。”
看著他的臉,慕凡充分能想象出當年的場景,憑君邪當年的情況,又怎會甘心長久呆在這地宮中。
“不過,若不是他急於求成,不要命地練功,也不會虛弱到被使蠱之人暗算。他現在可還活著?”祖師爺問道。
“家父當年所中的蠱毒深入骨血,我此番前來,便是尋找解蠱之法。”慕凡說,“您既然知道他被人所害,不肯施救,又為何讓他離開。他既然騙了你,本應該……”
“將他殺了?”祖師爺說,“被人騙的滋味並不好受,我當年確實想將他殺了,最終還是沒能下手,若是真的將他殺了,滄溟轉天決再無人知曉。正當我糾結之時,他不辭而別,逃出地宮,這才被人暗算。我雖然知道,可我出不去這地宮。他也倔強得很,就算死也絕不回頭求我,隻能由他自生自滅。”
聽這話的意思,祖師爺還是很寶貝君邪這個徒弟的。慕凡抱拳跪下,誠懇而言,“祖師爺必定有解蠱之法,求您救家父一命。”
“我為何要救他,他騙我,本該死。活到如今也算是命大。除非……他自己回來求我!”祖師爺甩袖道,“你要是再多說一句廢話,滄溟轉心訣也不必學了!”
“學!學學!”慕凡立刻噤聲,他陰晴不定的脾氣,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啊……
“你是他兒子,想來也不會比他差。你仔細聽好了,心法訣竅,我隻說一次……”
很快,慕凡便沉浸在巧妙的功法之中,努力將祖師爺所說的每個字都深刻心中。練習時,內心一直讚歎神功的博大精深。這虛境是祖師爺構造的,因此慕凡身處其中,與他有種心通的感覺,一點即可,融會貫通。
隨著慕凡練功深入,祖師爺也逐漸露出了欣喜之色。
時間飛速流逝,慕凡十二萬分地仔細聽著,認真練著,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周圍的虛境開始崩塌,即使身處虛境,也能感受到地宮被撞擊的震感,祖師爺越說越快,如同倒豆子,嘩啦全都倒出來。
“好了,滄溟轉心訣,我已全部教給你,能不能煉成神功,救活那些將死之人,就看你自己了。有什麼不明白的,便自己領悟吧。”祖師爺虛弱地一揮手,虛境消失,慕凡睜眼,還是在耳室之中,抬頭看,麵對著自己的祖師爺,精魂受損嚴重,身上多了許多窟窿,像是個被紮破的氣球,炁場不斷地彌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