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冰淇淋,不怕長胖嗎?”黃盼盼的聲音和她本人的外表極不相配,是那種非常柔和的聲音。草草甚至覺得有些耳熟,那種有點嗲的感覺好像在哪裏聽過。

黃盼盼繼續說:“我和關浩第一次見麵是在維也納的咖啡館裏,我點了一杯咖啡。他就走了過來,說我說話的聲音像極了他的前妻。不過他的前妻從不喝咖啡。”

黃盼盼看著草草,眼神有些迷離,似乎魂魄已經飛到萬裏之外的歐洲。

草草看了一眼通道,該死的冰激淋怎麼還不上來。嘴上不得不應付:“是嗎?我不是做播音的,對自己的聲音沒研究。”

黃盼盼說:“不需要你研究,關浩研究就夠了。”

“黃小姐,我們離婚了。”草草討厭她這樣當著自己的麵回憶她和關浩,徑直告訴她現狀,“還有,我老公一會兒來接我,我們還有事。麻煩您有話直說,如果沒什麼事隻是回憶過去,我建議您找關浩更合適。”

黃盼盼一笑:“老公?鄧小姐,據我所知,沈備還沒有結婚。你們似乎也從來沒有交往過。我很奇怪你們的關係應該怎麼界定,相親卻沒有感覺,見了一麵卻住在一起,而且,沈備還定期向你的賬戶打錢,甚至準備給你買房子!”

草草終於端上自己的冰淇淋,手有地方放了,心也好像有了底,嗬嗬一笑道:“嗬嗬,黃小姐還真是有心人。不過……我記得您丈夫是關浩,不是沈備。我和沈備妨礙到您什麼了嗎?”

草草急惶惶的掀開自己的底牌,撇清和關浩的關係。這些舉動落在黃盼盼眼裏,全都變成一個了然的笑意,毫不吝嗇的送給草草。

笑得草草摸不著頭!

黃盼盼說:“何必撇的那麼清呢?如果真的沒關係,關浩能大半夜的起來去酒吧?能巴巴的跑到君悅和女人開房?鄧小姐,您也是和關浩做過夫妻的人。關浩雖然花心,可沒到為了女人揮霍的地步。不過我倒是記得,我和關浩在君悅見客戶的時候他曾私下說過,那個前妻其實很希望嚐嚐君悅的客房是不是真的值那個價錢!”

草草麵紅耳赤,沒想到關浩連他們夫妻私下的玩笑話都說給人聽!

記得那時他們結婚不久,都是工薪階層,除了大把的時間一無所有。關浩的母親也沒來京。那天,兩人到東方新天地玩兒,看見宏偉的君悅大門,草草隨口說了一句,關浩竟然一直記得!

黃盼盼似乎不需要草草的回複,說道:“鄧小姐,沈備是個人才。一個二流的國有企業到了他的手裏,現在已經是市值上億的公司。如果這次他們的並購能夠成功,並且搭上上市的浪潮,沈先生的前途不可估量。您搭上他,的確很有眼光。”

草草抱著冰淇淩杯,索性向後一靠,靠在椅子背上不說話。

“像沈先生這樣的人的確比關浩好多了,也值錢多了,我相信像您這樣的女子,在挑選男人方麵的眼光都是天生的。”說到這裏,黃盼盼冷笑了一下。

草草皺皺眉頭,這話好像說她天生是個勾搭男人的騷狐狸。不過,她拒絕就這個問題和黃盼盼辯論,因為黃盼盼表現的完全不需要草草的回答。草草懷疑,自己的話有多少是黃盼盼能聽見的。索性不理她,讓她自說自話去!

唉,草草心裏哀歎,同樣是自說自話,沈備就可愛多了!草草偷偷看了一眼手表,還有一個小時。她有些不耐煩了。

“好吧,我長話短說。”黃盼盼不是傻子,草草的不耐煩很快就被她察覺,“我來是請您幫我辦一件事。同樣可以讓你獲益。”

草草眼皮抬了抬,又懶洋洋的垂下來,低頭吃自己的冰淇淋。雖然是炒的,但是冰涼沁口,爽到家了!

“我要你和關浩好上一個月,然後離開他。”

“噗!”一陣劇烈的咳嗽,嚇得服務員趕緊過來。草草連連擺手,拿著餐巾紙趕緊堵鼻子——鼻涕都噴出來了,真不是一般的嗆人!

草草一邊手忙腳亂的收拾局麵,臉頰像著了火似的。心裏卻在盤算,這個黃盼盼吃錯藥了?怎麼讓自己老公和前妻在一起?

黃盼盼胸有成竹,等到草草收拾妥當才慢慢悠悠的拿出一張支票,在上麵寫了幾個數字:“這是首期支付給你的,等到一個月後,會支付給你另一半。而且我保證沈備不會知道這事兒,到時候你還可以回到沈備身邊。”說完推到草草麵前。

草草很沒操守的看了一眼,數字5,後麵一溜零。她數學不好,也數不清出多少個,反正很長就是了。

這個動作招來黃盼盼不屑的一瞥,居高臨下的說:“你一定很奇怪我這麼做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