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備又往前走了走,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小停車位。停車還要往回走一大段路,到了門口,貼罰單的老頭正憤怒的瞪著他,好像他沒有停在這裏就是壞了他的生意!
沈備心情極好,三步並作兩步按照貼著“婚姻登記”的紅色紙牌上了樓。樓裏人來人往,還算熱鬧。對著門的地方是一溜藍色的塑料椅子,人們並排坐著。除了甜蜜蜜的小兩口,還有互相不理的人。
沈備知道:這裏同時也辦離婚,自己還曾是其中一員。
幾乎是本能的,一眼就把草草從人群裏拎出來。簡單的白襯衫外麵套著一件紫色絲絨小西服,領子藏在西服裏,高高的立起來。黑色的長褲,同色的皮鞋,頭發紮成馬尾的樣子,正低著頭翻看手裏的文件。公文包墊在文件下麵,就差拿個筆記本了!
沈備笑著搖搖頭,走過去,站在麵前,卻不知道說什麼,傻傻的笑著。
草草頭動了一下,隨即停在那裏,等了大概有十秒鍾才慢慢抬起頭,強自抿緊的嘴唇慢慢的鬆開,最後突然變成大大的笑容,無比燦爛!
“領號了嗎?”沈備想了半天,才想起這句話。草草笑著搖頭,好像傻了似的。
沈備抓起她的手,走進拐角處的一個大點的房間,裏麵已經有很多人在等候。在進門的地方有一張桌子,兩個工作人員正在低頭填什麼。看見沈備和草草,頭也不抬的問:
“結婚還是離婚?”
“結婚。”沈備看看草草,草草還是那副傻笑的樣子,隻是多了幾分不好意思。
“第一次嗎?”
“不是。”沈備又看看草草,草草的笑容頓了頓,抬頭看沈備,兩人相視一笑。
“諾,把這個填了。然後到那邊拿個號。等著叫號吧。”
草草咬著下唇,跟著沈備走到一邊的桌子,上麵有準備好的簽字筆。看著沈備認認真真的填寫完了,草草龍飛鳳舞的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才低聲說:“我們還沒照相呢?”
沈備心裏好笑,又覺得甜絲絲的,站起來,用筆點點她的鼻尖說:“你是不是連照相的地方都找好了?”
草草老老實實的點頭,一副暈暈的模樣。
照相,還得快照,總共需要四十大圓。
草草慷慨解囊,被沈備喝住。
男人已經很沒麵子了,這個不能再丟。結婚證的手續費九圓,草草乖乖的站在一邊,沈備掏錢卻發現自己沒零錢了,工作人員那裏也找不開。草草掏出自己的錢包,工作人員說:“都一家人了,還分什麼分啊!”
草草扭頭衝沈備做了一個鬼臉,看起來已經暈的不懂矜持了。
走出登記處,沈備後知後覺的發現樓下竟是個賣彩票的。
“誒,我們去買張彩票吧?今天是好日子,說不定能中獎。”沈備異想天開。
草草攔住他:“不要!萬一中獎怎麼辦?”
“那更好啊!買彩票不就是為了中獎嗎?”
“可是我聽人說,這樣的外財得了多半會情場失意的。”女人憂心忡忡,顯然當真了。
“切,淨胡說!那這地兒不是不能賣彩票了嗎?”沈備不以為然的反駁著,攬著草草的腰走出大門,不再提買票票的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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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寒的留言了,其實我不是什麼專家,也參不透人生。我隻是希望每個人都能在最無望的時候仍然可以看見自己——隱藏在年齡、經驗、**、悲傷、喜悅之下的自己。想一想當我們還是孩子的時候是怎樣過的?
就像《千裏》裏的紅錦,也許正式那種孩子般的滿不在乎和童稚一般的低要求才幫著她走過一段又一段,還能那麼開心、滿足吧?而草草,也許和紅錦有某種類似之處?
不管怎樣,我都希望寒,你能開心,不管多麼——怎麼說呢——除了丈夫,還有朋友,還有父母,把眼界打開一樣。退一萬步講,即便倒黴如草草,不也有個沈備在前方等著她呢嗎?
不知道說的對不對,有不對的地方,我先道個歉哈!